趙東陽一邊齜牙咧嘴,一邊眼睛帶笑,心想閨女沒白養。
他又催促“乖女,你聰明,幫爹爹想想辦法。”
“上次你娘做小月餅送給族人,那法子雖然有效,但是送東西要花錢,我花錢就心疼,又怕彆人找我借錢。”
籠絡人心,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花錢,但是趙東陽舍不得。
趙宣宣道“爹爹,彆急,容我想想,再跟風年商量一下。”
——
壞消息從洞州傳到嶽縣。
洪地主被判抄家問斬,刁地主的兒子無罪釋放,其餘寫聯名信的地主們被判墨刑,且罰銀五百兩。
墨刑即在臉上刺字,再用墨汁染黑。
嶽縣的街頭巷尾和田野鄉間,百姓們都議論紛紛。
“那些臭地主以後沒臉見人,活該啊!哈哈哈……”
“人心不足蛇吞象,被撐死了。”
“地主通通該死,應該全部拉去菜市場斬首示眾。”
……
被判罰銀的地主們為了籌集銀子,紛紛賣田救急。
趙東陽嗅到商機,趁機買了一大片田地,如今他名下的田從一百畝變成了一百六十畝。
師爺學堂有九個孩子因為家境突變,交不起束修,主動退學。
石師爺和石夫人愁眉不展。
世道就是如此,有人歡喜,有人愁。
幾天後,眾人得知刁地主的兒子從為父喊冤的硬漢搖身一變,成了嶽縣最大的地主。
洪地主的家眷淒淒慘慘,逢人就哭訴,說刁地主的兒子是怎麼陷害洪家的。
如此一來,刁地主一家的名聲變壞了,以前誇讚他們的人現在都改變口風,說刁地主的兒子奸詐,做壞事還撈到好處。
——
稻田又變成金色,沉甸甸的稻穗被壓彎腰。
八卦雖熱鬨,但不能當飯吃。田裡的稻穀才是實實在在的口糧和希望。
眼看就要秋收,但出遠門做生意的王猛還沒回家來。
王玉安心急如焚,連續幾晚做噩夢,但都不敢說出口,怕噩夢成真。
他走七八裡路,來到趙家,找王玉娥求助。“妹妹,我家王猛出門三個月,一點消息也沒有,急死我了。”
“出門時,他答應得好好的,說秋收就回來,現在卻沒見人影。”
王玉娥也跟著擔心,道“確定是去洞州了嗎?半天路程罷了,為何幾個月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