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風年不慌不忙,清清冷冷,道“世上有許多人同名同姓,我妻子恰好也叫這個名。呂公子顯然找錯人了,請你離開。”
呂新詞抬起手,撫摸下巴,神情疑惑。
他暗忖唐風年的醜媳婦,醜得讓整條街的人都印象深刻,她怎麼會和美人兒同名同姓?
他轉頭跟書童嘀嘀咕咕,說悄悄話。
書童出主意,道“他肯定有兩個媳婦,一個醜,一個美,讓他把兩個媳婦都叫出來。”
呂新詞囂張慣了,被大火燒傷之後,更是內心扭曲,再也不在乎禮義廉恥。
他聽從書童的建議,大言不慚地喊話“唐公子,你肯定藏了美人,你把家中的女眷都喊出來,讓我瞧瞧!”
“呸!”趙大貴和趙大旺雖然是乾粗活的粗人,但比他更懂禮義廉恥,忍不住往地上吐一口,覺得那種話真是臟了耳朵。
趙大旺暗忖如果我是縣太爺,養出這種混賬兒子,我都沒臉見人,哪裡還有臉當嶽縣的父母官?
唐風年怒極反笑,道“呂公子,看來你是不懂朝廷王法。你敢不敢去縣太爺麵前說這話?”
呂新詞也笑,右手拿折扇,敲打左手的手心,絲毫不慌,厚著臉皮,道“縣太爺是我爹,我有啥不敢的?今天我非見到美人不可!”
趙東陽氣得心口疼,拿起牆角的掃帚,吼道“不要臉的東西,你休想!”
他就算拚命,也不會讓這遭瘟的狗東西得逞。
這時,趙宣宣直接從屋內走了出來,沒有畫醜眉毛,沒有點媒婆痣,也沒有畫大紅臉蛋。
就這麼素麵朝天,如清水出芙蓉。
呂新詞眼前一亮,看得目不轉睛,內心怦怦跳。
他咧嘴笑,口水都差點流出來。
趙宣宣故意走近他,問“我就是趙宣宣,你找我何事?”
呂新詞咧嘴笑道“美人兒,你不用說,我也認得你,你的眉眼跟我夢裡的你一模一樣……嘔?什麼味?”
他突然聞到臭氣,想吐,連忙用手捂住鼻子和嘴。
趙宣宣越走近,臭氣就越濃。
趙宣宣微微一笑,故意聞自己的左右衣袖,道“什麼味?當然是香味,好香啊,你彆捂鼻子,仔細聞聞。”
唐風年也走過來,站到趙宣宣身邊,似笑非笑,大大方方地道“我們都聞習慣了,但是呂公子好像不喜歡這種香氣。”
呂新詞連連後退,又聞一下,連忙又把鼻子捂住,眼睛瞪大,眼珠子鼓出來。
趙宣宣故意又上前幾步。
呂新詞不得不又後退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