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俏兒一邊烤火,一邊打量韋家兩姐妹縫新鞋子的手藝,問“你們村裡今年舞龍沒?”
韋秋桂笑道“沒有龍,隻有一個破破爛爛的舊獅子。我大哥年年去舞獅子賺錢。”
王俏兒道“能賺錢就好。”
韋夏桑突然接話“聽說姐夫最近腳疼,想舞龍賺錢都賺不了。”
就因為這件事,韋父和韋母在家裡說閒話,嫌棄女婿王猛是窩囊廢。
王俏兒的笑容變淡,道“我哥哥生那個病,走不了遠路,沒辦法。不過,李大夫說不嚴重,希望能快點好起來。”
韋秋桂問“俏兒,你的米豆腐是怎麼做的?難不難?”
王俏兒微笑道“做米豆腐不難,我跟阿金嫂學的。不過,她不讓我教彆人做,說那是她娘家的祖傳手藝。”
聽聞這話,韋夏桑勾起嘴角,冷嗤一聲,聲音很小,以至於被風聲掩蓋了。
她又低著頭,所以王俏兒沒發現異樣。
韋秋桂有點失望,遺憾道“祖傳手藝確實難得。”
王俏兒為了化解尷尬,主動岔開話題,道“你們做針線活比我強許多,你們縫的鞋子也賣嗎?”
韋秋桂點頭,從小筐裡拿出完工的布鞋,給王俏兒看,道“這樣一雙新鞋,賣五十個銅板,你覺得合適不?”
王俏兒仔細看,看看鞋麵,又看看鞋底,道“不貴,做得真好。”
韋秋桂歡喜,微笑道“可惜縫鞋子太慢了,好幾天才做出一雙,否則我也能靠這個手藝發財。”
——
呂新詞在家裡待太久了,悶得全身骨頭都難受,打發書童先去街上探路,看看有哪些好玩的。
書童像個遊魂一樣,在清冷的街上閒逛,眼睛左看右看,嘀咕“好玩的鋪子都關門了,等會兒公子又要打我。”
走著走著,他路過王俏兒的米豆腐攤,突然看見韋夏桑和韋秋桂兩姐妹,他眼前一亮,暗忖這兩個女子生得美。公子最喜歡美人兒,我帶他來看美人兒,他肯定高興。
他又瞅一眼王俏兒,暗忖小麻雀過年也擺攤,不曉得她那表姐究竟是不是女鬼?
他一溜煙,跑回官府的後院,見到呂新詞,卑微地笑道“公子,街上的鋪子沒幾家開門,不過有兩個美人兒在街邊擺攤賣雞蛋。”
呂新詞正躺在搖椅上,搖啊搖,做白日夢,突然聽見美人兒幾個字,頓時來勁了,一下子坐起來,問“有多美?”
書童琢磨一下,左手撓頭,說道“跟畫上的嫦娥差不多。”
呂新詞立馬站起來,拿起新折扇,興衝衝地出門,笑道“快給我帶路,我去看看嫦娥。”
不挨打,書童也高興,一路小跑。
“公子,就在那裡,在小麻雀的旁邊。”離得不遠不近時,書童伸手指。
看見王俏兒,呂新詞忍不住想起女鬼,突然有點打退堂鼓。
他小聲問“你確定小麻雀旁邊的美人兒是活人,不是女鬼?你先去聞聞,看她們是香的,還是臭的?”
上次,他跑去趙地主家,被臭烘烘的趙宣宣嚇得魂飛魄散,從此就認定一個死理女鬼是臭的,活的美人兒是香的。
書童對他唯命是從,連忙答應,當真跑過去,皺起鼻子,使勁聞。
王俏兒認識這書童,心生警惕,心想壞蛋衙內的書童來乾啥?
書童聞完之後,連忙跑回去回話,笑道“公子,有點桂花的香氣,一點也不臭,肯定不是女鬼。”
呂新詞鬆了一口氣,昂首挺胸,邁著自信的步伐,大搖大擺地走過去,兩眼冒光,眼神直勾勾,仔細打量韋夏桑。
韋夏桑被他看得臉紅,微微低頭,用清泉一樣的嗓音詢問“客官,您買雞蛋、鴨蛋嗎?還可以買新鞋子,新鮮菜蔬也很便宜。”
她不敢抬頭,所以隻瞅見呂新詞的綢緞衣袍、腰間玉佩、手中折扇和嶄新的靴子。
她心中不禁小鹿亂撞,怦然心動,自以為被有錢的公子哥看上了。
韋秋桂膽子大一點,抬頭去看,看見呂新詞那滿是疤痕、凶神惡煞的臉,頓時嚇一跳,臉色慘白,心中咯噔一下,暗忖這人比鬼更嚇人。
王俏兒湊到韋秋桂耳邊,說悄悄話“那人是流氓,是官府的衙內,有權有勢,壞透了,你們彆理他。”
韋秋桂默默點頭,深信不疑。
呂新詞看看韋夏桑,又看看韋秋桂,暗暗比較一番,覺得韋夏桑更美幾分。
而且,害羞的韋夏桑微微低頭,臉頰白裡透紅,讓呂新詞覺得她肯定對老子有意思。妙,妙極了!
這是小衙內呂新詞在燒傷之後,第一次發現有個女子不怕他,反而還一臉嬌羞,喜歡他,而且還是個不輸給嫦娥的美人兒,嗓音也好聽。
他心中狂喜,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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