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青、趙宣宣和乖寶等新學堂的人解散後,和趙東陽一起往回走。
趙東陽一臉興奮,意猶未儘,道“萬萬沒想到,我這輩子居然能當上夫子,人家教念書,我教烤鴨,嘿嘿……”
付青忍俊不禁,豎起大拇指,拍馬屁“趙叔,這叫殊途同歸!”
乖寶也嘿嘿笑,一手牽趙宣宣,另一手牽趙東陽,搖頭晃腦,道“爺爺是夫子,爹爹和娘親也是夫子,晨晨姑姑和石奶奶也是夫子。”
趙東陽深呼吸,滿心驕傲,暗忖我也算光宗耀祖了。
他們走到官府門口時,恰好看見官差抓兩個年輕婦人,也準備進官府。
那兩個婦人慫得像兩隻貓,官差則凶巴巴,形成巨大反差。
趙宣宣大吃一驚,問“這兩人犯了什麼事?”
官差畢恭畢敬地答道“回夫人,這兩人在街上打架。”
那兩個婦人低頭看腳,臉通紅,很不好意思。
趙宣宣打量片刻,更吃驚了,問“你們為何打架?”
兩個婦人都不回答,官差代答“為了爭搶擺攤的位置,打起來,還波及到旁人,影響極壞。”
趙宣宣瞬間明白這是咋回事,又問道“打壞旁人的東西沒?給賠償沒?”
官差道“踩碎彆人的一籃雞蛋,還沒賠呢!她們兩個都不肯賠,所以抓來官府。”
趙宣宣無奈地歎氣,道“那一籃子雞蛋,總共多少個?數清楚沒?”
官差道“夫人放心,我們這次辦案仔仔細細,把雞蛋個數都數清楚了,大概三十個蛋,還請人見證了,保管證據確鑿。”
自從唐風年來田州官府上任後,官差如果隻會抓人,便顯得落伍。如果隨時掌握證據確鑿的精髓,便能得到獎賞。
在賞罰分明的影響下,短短一個月,官府眾人變化巨大。
趙宣宣暗忖如果這兩人賠償踩爛的雞蛋,就不用去牢裡走一遭,個個都省事,對她們自己也好。為何非要把小事搞大,讓事態惡化呢?
她說道“兩位阿姐,你們為何不賠雞蛋?”
圓臉的婦人道“雞蛋是她踩碎的,應該她賠。”
瓜子臉的婦人氣哭了,道“如果你不推我,我怎麼會踩雞蛋上去?應該你賠才是!”
圓臉婦人潑辣,呸一聲。
瓜子臉婦人哭哭啼啼,氣狠了,放狠話“我死也不賠,憑什麼欺負老實人?本來我擺攤擺得好好的,她非要來搶我的攤位。太惡了,惡人!”
圓臉婦人又呸一聲,說話大聲,口水飛濺,道“我天天在那個地方擺攤,你個不要臉的,今天突然占了我的好位置!”
趙宣宣打斷她的話,問“街上的位置可以霸占嗎?擺攤不是講究誰先來就誰擺嗎?”
官差附和“夫人說得沒錯,誰先來就誰擺攤,誰也不能霸占街道。”
圓臉婦人低頭看腳,突然又變慫,暗忖今天倒黴。
趙宣宣道“兩人打架,一人推,另一人踩爛雞蛋,如果你們每人賠一半,就不用去牢裡,而且能立馬回家去乾活,不耽誤事。你們願意嗎?”
瓜子臉婦人率先點頭答應。
她臉皮薄,怕坐牢,也怕上公堂,怕被彆人指指點點,丟麵子。
圓臉婦人還在轉動心眼子,暗忖應該她賠一大半,我賠一小半,老娘絕不能吃虧。
她精明外露。
趙宣宣察言觀色,不喜歡這種人,於是提醒道“中午了,該回家吃飯了,如果再斤斤計較,就隻能吃牢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