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寶看巧寶乾活,感覺妹妹真的變得不一樣了。
她笑問“妹妹,好玩不?”
巧寶不假思索地點頭。
她覺得,幫彆人治病,讓彆人變得舒舒服服,很有成就感。
但這種感受,她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於是歪著腦袋想一想,頭腦發熱,斬釘截鐵地道“姐姐,我要做神醫。”
乖寶立馬聯想到前些日子的“庸醫案”,於是冷靜地分析“妹妹,這個世上沒有神醫。”
“術業有專攻,沒有包治百病的大夫。比如那個紀大夫,隻擅長治療跌打損傷,不擅長婦科,但他偏偏幫彆人治婦科,所以捅出大簍子,惹上大麻煩,最後隻能破財消災。”
“所以,你不用做神醫,做自己擅長的就行。”
巧寶聽得似懂非懂,眨一眨大眼睛,抿著嘴巴,若有所思。
忙完後,姐妹倆沐浴,然後躺床上說悄悄話。
唐母在隔壁床上,好奇地偷聽,但她不出聲,假裝自己沒聽到。
——
趙宣宣比較有心眼,當彆的師兄師姐搶著幫彆人洗牙齒,借此多賺錢時,她卻不熱衷於此,反而帶著巧寶,向羅太醫學更難、更高深一些的醫術。
羅太醫以為趙宣宣是身份比較高貴的緣故,不願意伺候彆人洗牙齒,所以沒跟她計較這種小事。
然而,趙宣宣私下裡對巧寶說“洗牙齒太簡單了,人人都學得會。”
“物以稀為貴,手藝也是如此。”
“咱們已經學會洗牙齒了,接下來要學更難的,更厲害的。”
巧寶信任趙宣宣,點頭如搗蒜,眼神充滿期待,附和道“更厲害的。”
一大一小,抱一抱,互相鼓勵。
——
石師爺年底回一次京城,年中又回一次。
除了與家人團聚,他還要幫唐風年收集京城的情報,免得唐風年因為成都府那邊天高皇帝遠,而像山中隱居一樣。
山中無甲子,寒儘不知年。
對於隱士而言,那是一種無憂無慮的享受,如同神仙。
但是,對於朝廷官員而言,那種情況無異於無知。
官場爭鬥,心狠手辣,必須知己知彼,才能未雨綢繆。一個無知的官員,類似於傻子,隨時隨地可能跳進彆人事先挖好的陷阱裡,死得不明不白。
所以,石師爺回到京城之後,白天出門,忙忙碌碌,天黑之後,才能享受團聚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