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一愣,表情變得很疑惑“難道我記錯了?二位的專業分彆是醫學和機械工程吧?”
“我們在臨大的分享會為期一周,到今天就結束了,接下來是彆的打算,”陳米笑著微微搖頭,禮貌地回應,“如果有什麼學術分享以外的想法,可以另行聯係我校的喬遠青老師哦。”
“哦”王老師眉眼間有些失望。
藍湖學院的孩子是傻麼?
還是他們根本不懂這些條件的含金量?
以上任意一條,都能讓這些還沒有踏足社會的孩子幾世無虞了。
他隻聽說過藍湖學院的畢業生散布在世界的各個地區,從事著一些保密的工作。
但無論待遇如何,肯定是沒有臨大的學生們吃得開,臨大的校友遍布商界、學界和政界,說起來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更何況如果這兩位真的來了臨大,隻會被教授們當成神佛供著,畢業之後下到高校上到科學院甚至是政治圈,這個國家最頂層的圈層和大人物們都會樂意向他們敞開懷抱。
遍地綠燈,是真正意義上的“前途無量”!
可話已經說到這份上,王主任也隻能似是而非地點點頭,想追問,但猶豫了片刻還是作罷。
藍湖學院本就神秘,雖說華夏的學術圈很小,但藍湖學院自己就是一個更小的圈子。
他們總是有著最先進、最前沿的研究發表。
有時候一些理論甚至領先了整個世界數十年,研究思路匪夷所思,藍湖學院因此也成為華夏唯一有過諾貝爾獎獲得者的高校。
北大清華和臨大這樣的頂尖學府,早就想破了腦袋,要從藍湖學院撬走一兩位教授或者學生,借此來擠入這個圈子,但從來都沒有成功過。
更奇怪的是,國家教育部也沒有對這種學術封閉的現象做出乾預。
藍湖學院對他們來說就像是遺世獨立的明珠,隻可遠觀。
能請來這兩位優秀學生做為期一周多的分享,也是托了臨大某位教授在藍湖學院校董會那裡的一層關係,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
“呆木頭,走啦。”陳米起身拍拍屁股,又拍拍紀東歌的肩膀。
紀東歌淡然地睜開眼睛,禮貌地朝教導主任微微點頭。
兩位嘉賓一個提著一隻小箱子,一個提著一隻手提袋,在教導主任的目送下,不緊不慢地走出了食堂。
王主任有些不舍地望著那兩個消失的背影,歎息著搖頭。
“可望而不可即,沒想到臨州大學也會有這樣的煩惱。”
深夜零點,天空中飄起了細細的雨。
灰雲壓得很低,像是灌了鉛。
臨州大學南湖港校區東門,背後就是臨大酒店的霓虹招牌,在薄薄的雨幕裡亮著猩紅的光。
“要開工了。”紀東歌換了一身黑色的行頭,外罩深色大衣,“確定好位置了麼?”
“確定好了,就在這個校區的那片待開發荒地上,我觀察了一周,他好像暫時被那裡的一個固有結界困住了。”陳米點點頭。
“固有結界?”紀東歌眸子閃了閃。
“可能是臨州古代的斬妖官留下的,不過已經在挖掘時被破壞了,支撐不了多久,”陳米提上手提箱,“通行證拿好,今天到期,但臨大的安保不會攔我們。”
紀東歌和陳米拿上通行證,冒著小雨走到臨大的東門口。
“叔叔,能放我們進去麼?”
陳米晃了晃手裡已經過期的臨時通行證,朝保安亭裡給了一個甜美的微笑。
這兩張麵孔最近一周可是火遍了整個學校,亭裡的保安大叔想也沒想就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