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石父的分析，蘇長風表情變換了好幾次，最後終於做出了決定，鄭重的說道“那我就按您說的，玩小而精的極品翡翠就好了！”
可誰知，石父一臉可惜的搖搖頭，輕聲說道“你倒是夠果決，可惜這條路還是行不通啊！”
“為什麼？”蘇長風故作急切的追問道。
“你想啊，小而精的極品翡翠，如果是明料，那基本上你投中一塊就沒資金了，那你後麵還玩什麼？”
“再者，明料的極品翡翠利潤其實是透明的，真要想賺大錢，這是不可能。這和你的初衷可是背道而馳啊！”
其實石父說的這些蘇長風都知道，但是他這會要不這麼說，怎麼能把這頭老狐狸的算計引出來呢！
隻見他有些自傲的說道“伯父，我不會去投那些明標的翡翠，我對自己的翡翠鑒定能力還是相當自信的，明天我就去翡翠毛料區撿漏了！”
“我看哪怕明料開窗料賣的再貴，毛料原石的漲幅也有限，畢竟翡翠原石賭垮的風險可不低啊！”
對於蘇長風的回答，石父貌似是早有預料，所以他並沒有生氣，反而笑嗬嗬的說道
“長風啊，我年輕的時候想法跟你一模一樣，總是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可是你知道麼，神仙難斷寸玉，人是不可能一直贏下去的。”
“公盤上放出的原石，不知道經過了多少遍行家的檢查了，要是真的那麼容易撿漏，那整個翡翠行豈不是人人都是億萬富翁了嘛！”
“就這麼給你說吧，除非你在緬甸有一個產量不低的翡翠礦脈，然後每次挖出來的原石你都不賣，直接當場就來一刀把它切開。”
“不然恐怕一年你都碰不到一塊好的翡翠料子，但是你想想，為了這一塊好料子，你又切垮了多少石頭，入不敷出啊！”
石父的長篇大論講完，蘇長風故意煩惱的坐在椅子上發呆，過了好一會，他才煩躁的說道
“明料也不行，毛料也不行，我看我明天還是打包回家，做我的鹹魚主播吧！”
“唉，誰說你不行了，你的翡翠鑒定能力，我也通過直播回放了解過了。要我說不是百分百全漲，但至少漲麵還是大過垮麵的。”
“所以你可以學我們大公司的做法，來個普遍撒網重點捕魚，這樣不就行了嘛！”
石父講到這裡，蘇長風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想讓蘇長風利用他對翡翠鑒定的能力，一次性投標大量的翡翠原石。
而手頭比較緊的蘇長風，為了衝價中標，隻能跟石父大筆舉債，而石父的真實目的，恐怕就是讓自己用帝王紫來做抵押吧！
回頭自己博中了，那他可以落個人情，甚至以後他還要巴結自己，畢竟細水長流的道理誰都懂，有自己這個翡翠賭石大拿在，他家的生意就垮不了！
如果自己博輸了，那無力還債的自己，隻能用帝王紫翡翠來賠償石父的損失了。
想明白這點後，蘇長風立馬裝作滿臉苦笑的說道“伯父，您這不是寒顫我呢麼，我這小體量，除非標的都是沒表現的原石，否則根本不可能大量中標的。”
“我就是再自信，那種一點表現都沒有的石頭，我也是不敢賭啊！畢竟翡翠鑒定說白了就是判斷原石皮殼表現，沒有表現的石頭誰敢買啊！”
“所以啊，我剛才不是說了麼，你要是錢不夠，我可以從公司給你支取10個億，而且我不算你的利息，怎麼樣，伯父夠支持你吧！”
看著豪爽的石父，蘇長風也是激動的連連點頭道“伯父您真的是急公好義，在世宋江啊！”
“不過還是算了吧！”蘇長風激動過後，又一臉失落的說道。
“為什麼？”石父不解的問道。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萬一我要是賭垮了，我可真沒錢還您啊！您對我這麼好，我可不能坑你啊！”
看著一副為自己打算的蘇長風，石父雖說在心中已經快樂開了花，但是表麵上他還是裝作為難的說道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雖然是石家的族長，但是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冬青的二伯三伯，還有不少旁支親戚都在裡麵占著股份呢！”
“我可以做主借你十個億，但要是還不上，我得會惹上不小的麻煩的！”
石父說到這裡，他跟蘇長風同時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好像他倆都錯過幾十個億似的。
不過就在此時，全場都保持沉默的阿五，在接到石父的暗示後，用他那磨砂般的嗓子突然提議道
“老爺，我記得少爺曾經說過，蘇先生當初在保利拍賣會上還開出了價值十幾億的紫羅蘭翡翠，不如讓他用這個做抵押，以此來應付家裡麵的發難呢！”
阿五的話音剛落，之前一直保持透明人的石冬青，立馬就激動了起來，可惜他剛準備開口說話，就被石父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
然後石父一臉不悅的說道“閉嘴，你這麼一說，我不成了圖謀後輩財產的小人了麼！我是萬萬不會這麼做的！”
“話不能這麼說，老爺你也看見了，蘇先生的賭石能力可以說是首屈一指的，用紫羅蘭翡翠做個抵押，也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您不用這麼激動！”
也真是難為阿五這種惜字如金的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看這個流利程度，蘇長風有理由相應這都是石父提前教好，讓阿五背下的話術。
說完石父又扭過頭，一臉真誠的看著蘇長風說道“這樣吧，長風，回頭我從我的私人賬戶借你兩個億，無抵押擔保，無利息的那種。至於從公司借十個億的事，咱們暫且作罷！”
“好啊，那我就先借兩個億，謝謝石伯父的大力支持了！”蘇長風一臉玩味的說道。
“那行吧，明天你來我房間簽抵押合……什麼？你不借十個億了？”石父瞪大了雙眼問道。
在他看來，剛才讓阿五這麼一捧，年輕人還不得自信心爆棚，非抵押帝王紫借出十個億不可。
怎麼蘇長風這小子考慮都不考慮的就拒絕了！這不科學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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