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賈德捫心自問，自認為他已經回答的很準確了，之所以還會有此一問，其實也不過是想做兩手打算罷了。
一方麵他可通過石老爺子接下來的回答，看看自己在這一塊這些細節上，有沒有確實未掌握的地方，給自己查漏補缺一下。
另外一方麵，他還可以通過石老接下來的語氣，判斷接下來會不會繼續追究自己早上遲到的問題。
簡直是一石二鳥，一舉兩得！
隻不過讓人可惜的是，石老爺子這會關注的重點，很明顯並不在賈德的身上。甚至就連賈德說的話，老爺子都沒怎麼用心聽。
隻見老爺子先是用戲謔的眼神盯了蘇長風好一陣，然後這才慢悠悠的說道“怎麼樣，剛剛我說你不學無術，沒說錯吧！”
“啊？不學無術？老師難道我說錯了？”站在一旁的賈德故作懵逼的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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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我沒問你，那麼急著跳出來乾嘛？給我滾到門後罰站去！”
很明顯，對於賈德的突然插話，石老是不滿意的。
所以老人家那是一點情麵都沒留，直接把對方給趕到角落裡，主打的就是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但石老其實不知道的是，眼下的的這一切，其實都是賈德這個小兔崽子故意的。
要知道，賈德好歹也跟著石老爺子學習十幾年了，哪怕他真是個不開竅的鐵憨憨。但最起碼的察言觀色，他現在還是門清的。
雖說在剛剛進門的時候，他並沒有第一時間搞清楚具體的情況，但是通過老爺子說話的態度以及語氣，他這會已經反應過來，今天搞這麼大陣仗，其實壓根就不是衝自己來的。
所以哪怕老爺子現在讓自己滾到牆角罰站，賈德的內心也沒有絲毫不滿。
好家夥，能在vv視角，收看老頭子跟他的親親徒弟，得意門生相愛相殺，彆說罰站了，就是讓他深蹲加鴨子跳，賈德也樂意啊！
畢竟這種絕版大戲可不是天天都能上映的，過了這個村，鬼知道下一次是什麼時候了！
對於賈德眼神中的幸災樂禍，無論是蘇長風還是石老都沒有察覺到，又或者說他們察覺到了，但是並不想管，總之兩個人現在連一個眼神都欠奉。
於是，隨著賈德離開眾人的視線，整個辦公室的氣氛又陷入到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直到站在牆角的賈德，抓耳撓腮都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蘇長風這才從尷尬中緩解了過來。
“嗯……嗯……老師……我這個……那個……那個玉璽的事，我是真不知道，不過我發誓，這就是個意外，您不能單憑這一件事，就全盤否定我的能力。”
看到自家徒弟為了那點麵子，還死扛著不鬆口，老爺子也是更加生氣了。
隻見他拍著桌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承認，在文物鑒定上你確實有一種遠超常人的天賦，辨彆真假這種事，對你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似的，並不怎麼困難。”
“但是我希望你記清楚，文玩這個行當，本質上還是一個綜合性工程，到最後拚的就是你的文化底蘊，而這正是你欠缺的。”
“之前咱們幾次討論文玩的時候，我就發現對於文玩的真假，你可以侃侃而談，但一談到相關的傳聞趣事，你就立馬啞火了，所以不學無術這四個字跟你很般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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