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賈德的抱怨,蘇長風也是不自覺的撇嘴說道“我還不如你呢,彆說完整器了自己就是汝瓷殘片我都沒見過!”
“你?你才入門幾天,就想讓老頭子給你看汝瓷,做夢去吧!”被汝瓷消息刺激的已經有點神經質的賈德,不假思索的脫口嘲諷道。
“行行行,你說的有道理,我也不跟你爭了,沒啥事我就先走了!”
感到心累的蘇長風,也不想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了,隻見他隨意的擺擺手,就徑直向電梯間所在的方向走去。
隻可惜還沒等蘇長風走出第二步,站在一旁的賈德就飛快拽住他的胳膊,然後語氣有些討好的說道
“小師弟,你先彆急著走啊,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得給師兄我好好講一講啊!”
“畢竟我可不像你們幾個,每天都在外麵忙活,十天半個月也不來一次保利,我這天天在老頭子手底下討生活,萬一回頭哪句話說錯,把老頭子惹生氣了,我可真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其實賈德心裡是怎麼想的,蘇長風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要知道此刻他就差把汝瓷兩個字寫在自己臉上了。
當然了,對於自家師兄的反應,蘇長風並沒有感到生氣。
畢竟哪怕是他自己,不也照樣沒有逃過汝瓷的誘惑,最後落得被老爺子罵的狗血淋頭的下場。
不過蘇長風轉念一想,覺得趁此機會把話說清楚,免得以後大家心生嫌隙,這也沒什麼不好的,於是他又停下腳步,慢悠悠的說道
“好了,你也彆在我麵前裝可憐,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老是搞這一套就沒什麼意思了。”
“你不就是想知道,師傅怎麼突然間就操心起自己的遺產問題,以及他那幾件寶貝,以後打算怎麼分配嗎?”
眼見著內心的小九九,被自家小師弟直接戳破,賈德倒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反而目光灼灼的盯著蘇長風。
就好像生怕一個不注意,蘇長風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跑似的。
“既然師弟你都看出來了,那也就彆賣關子了,趕緊給我解釋一下啊!”賈德舔著臉說道。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之前給師傅說,我找律師給自己立了一份遺囑,師傅聽後覺得到他這個年齡了,也應該考慮一下身後事的問題,於是就跟我談起了他對未來的安排。”
“剛開始我考慮到自己不差錢,於是就大度的表示,說他老人家積攢的那點寶貝,我分文不取,並且還可以給幾位師兄做見證人,確保他的遺囑可以公正的執行下去。”
“可誰知他老人家不講武德,直接拿出三件汝瓷來誘惑我,師兄你自己也清楚,乾古玩這一行的,就沒人能抵抗這種誘惑,所以我就隻好舔著老臉反悔了。”
“至於後麵發生的事,你基本也都看見了,總之好處師弟我是一點都沒撈到,反倒臭罵我是沒少挨。”
聽完蘇長風的描述,原本還挺鬱悶的賈德,立馬感覺舒爽了一大截,最起碼他那一直都緊皺的眉頭,都鬆快了一大截。
“該,見錢眼開的狗東西,就憑你也配繼承老爺子的汝瓷,你不挨罵誰挨罵!”賈德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不配?我不配你配啊?咱倆大舅不說二舅,你也彆覺得你比我強多少!”
“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了,要是老爺子的汝瓷沒有我的份,那你也彆想要。”
“我就奇了怪了,你是從哪來的優越性,讓你覺得你在老頭子那邊的麵子比我大。”
“要說大師兄和二師兄能繼承汝瓷,我倒是無話可說,畢竟不管從入門時間,還是專業能力,他們都是經過時間檢驗的。”
“但是你賈德憑什麼爬到我頭上拉屎拉尿,除了入門時間比我長一點外,你摸著良心說,你還有什麼地方比我強嗎?”
聽完蘇長風的話,賈德的一張老臉那就跟開了染坊似的,一會青一會紅,已經沒法用精彩兩個字來形容了。
過了好半天,賈德這才勉強恢複了理智,然後氣急敗壞的說道“行行行,你小子的這張破嘴厲害,我說不過你,不過汝瓷我是一定不會放棄的,我勸你還是趁早死心吧。”
看著油鹽不進的賈德,蘇長風也是真的有些無奈了,隻見他一臉心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