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完點了點頭,心頭湧上強烈的不適感。
尤其是水微微三人,第一次出遠門,本來就送個劍的,沒想到第一次一出門就遇上這種人渣,彆提多晦氣了。
月長垣手起刀落,血濺三尺,那叫一個乾淨利落。
各種嘔吐物和血混合攪拌在一起,使得一旁的雪華笙捂著鼻子後退,“過分了哈,要斬不知道弄下船去斬嘛?臟了我們的住處。”
剛上吐下瀉的三人哪經得起這般折騰,看起來人還在,實際上已經走了一會兒了。
果不其然,水微微、霍離和華單雷不約而同地又yue起來,腸胃是真的難受,綠色的膽汁都吐出來了。
“大師兄去收拾。”阿瑤本來也打算把人趕下船處理的,找個沒人的地方活埋咯,現在還得收拾,麻煩。
於是月長垣隻能挎著個批臉收拾殘局,又得乾苦力,大意了。
倏地,本來晴朗的天氣突變,空中電閃雷鳴,紫色的閃電轟鳴,如水桶般的閃電一直處在半空中,像是正在蓄力。
“不知道是哪個渣男又在對天發誓了。”阿瑤慢悠悠道,隨後便坐在了靈舟的最前方看熱鬨。
一道閃電將整個靈舟照的賊亮,狂風席卷,讓人不寒而栗。
雪華笙挑眉,發絲被風吹起,絕世而獨立,“我感覺像是渡劫雷啊。”
哪個渣男這般對天發誓?這麼大陣仗,還真是活膩了,這雷落下來還不得把人劈成七分熟咯,看樣子更像是消融期的渡劫雷。
“不不不。”阿瑤熱情地送上了解釋,“我賭今天的午飯,就是有人對天發誓。”
她作為天道都聽到了,能不知道嘛?
隻是……這雷越來越近了。
頓感不妙的月長垣一手甩開掃把,抓起最前方的阿瑤和雪華笙就是一個百米衝刺,破天劍穩穩當當出現在高空中,將月長垣托住。
“快跑!!!”
接下來就是撕心裂肺的吼叫。
阿瑤覺得腦殼都是嗡嗡的,其實她不怕眼前的雷電,靈舟內的人還沒反應過來,陳沉也是十分地自信,這靈舟可是有專門的防護陣法。
淩霄峰的幾人能進來,純粹是運氣好,眼前的雷電自然不在話下。
“不用擔心,這可是……”
他話還沒說完,靈舟就被一道閃電劈成了兩半……
shift。
靈舟被劈了個稀巴爛,殘骸遍布,裡麵的人都浮在了半空中。
麵前的狂風像是一個個無情的大嘴巴子,狠狠地抽在了他的臉上,陳沉臉色劇變,抄起一旁裹著白布的靈劍就跑。
向來好脾氣的他也忍不住爆粗口了,“哪個王八犢子渡劫跑我們這兒來了?這不純純的牛馬行為嘛?害人精!”
他的靈舟啊,開了這麼多年都沒事,這出一趟門倒好,一道雷就給劈沒了。
“抱歉,各位道友。”一道女聲響起,眾人聞聲看去,一紅衣女子馭一條紅綾出現在不遠處。
那女子鵝蛋臉,容貌絕色,一顰一笑間,儘顯風情萬種。
而她的對立麵,正是一光頭修士,容貌俊秀,衣著樸素,隻是看起來麵色極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佛修在緝拿魔教妖女。
阿瑤背上的斷劍微微顫動,最終飛向了光頭修士,繞著他轉圈圈,看起來興奮極了。
男子正是佛修--杜生憐,而長相思以前正是他的佩劍,其實他最初的名字不叫長相思,其名為斬相思。
他喃喃道“斬相思。”
聲音極低,似乎像是給自己聽的。
杜生憐伸出手來輕撫斷劍,待看清上麵的斷麵時,心底掀起漣漪,隨後掀起眼皮看向阿瑤,眼眸澄澈,赤子之心,倔強堅毅。
日後曆經波折,淬煉之後,前途無量。
“你就是他的新主人麼?還望道友善待他。”
長相思,斬情絲,催心緒,恨彆離。
長劍折斷,封存情絲,刻畫梵文,主動消除與靈劍的契約,當初他就是打算重新來過。
杜生憐眼眸微動,長相思好像還沒有與他的新主結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