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長垣“……”
你個老六,我是真的服了。
“你們又在玩什麼?”一道低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的主人似乎在就習慣了,但是還是不理解,為什麼地上摔的跟二傻子一樣的貨是他的大師兄。
阿瑤扭頭看過去,除了三師兄外還有一人,看起來十分年輕,儒雅正直,最讓人難以忽視的是他宛如琉璃的眼眸,而且眉眼處跟瀾岸心十分相似。
一個想法從腦瓜裡冒出,她哥?!
“爹。”
瀾岸心極其不情願的一聲爹將阿瑤拉回了現實,這麼年輕一男的,她……她爹,阿瑤很快便接受了這個現實,連討厭鬼師尊都那副耀眼的模樣呢。
修真界可不能用外表來看年齡,凡事不能看表麵。
“心兒,跪下!爹有事求你。”瀾父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尊嚴,瀾岸心也是乾脆利落地撲通跪下了,那叫一個熟練。
阿瑤的眼睛在二人身上瘋狂徘徊,這到底是誰求誰?
花堰寧大步向前將阿瑤提溜了下來,也虧這小師妹身強體壯,不然早就被大師兄給養死了。
瀾父自然也知道了自家女兒當街強搶民男的混賬事,嚴肅道“把人放了,我另外再給你找一個道侶。”
瀾岸心自然不會讓人破壞她的計劃,馬上,馬上她就可以離開這個牢籠了,過上她想要的生活,日光照在她的眼眸中,捏緊了裙擺,“不行,我一定要成親。”
她要離開這裡!
無論是誰都不能阻擋,不想跟姐姐們一樣被送出去,表麵上叫聯姻,實際上就是把人當作貨物一樣送出去。
“放人!”瀾父琉璃色的眼眸帶著駭人的冷意,靈力逐漸枯竭,末法時代即將來臨,修仙有什麼好,待在不化州她就是人人敬仰的大小姐。
出了不化州,那她就是人人覬覦的羔羊,他人脈廣,仇家也不少。
瀾岸心倔強地回望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不。”
靈藥、靈器,隻要她想要,他都可以找到,有現成的為什麼還要去折騰?
瀾父不懂,雖然他不喜女兒家,畢竟是親生的,也是儘職儘責地對待他的每一個女兒,隻要不踏上修仙之路,無論做什麼選擇都是可以的。
要麼待在不化州,要麼找一個合適的歸宿,安穩度過一生。
連百裡拂樺那等天資的人都能隕落,何況是瀾岸心?
找死也得有個限度。
突然來折騰,娶四個修士,知女莫若父,彆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打什麼小算盤,之前比武招親喜歡那個張郎一看就是假的,窮的叮當響,一看就是個二缺,就是想趁機溜出不化州。
二缺的月長垣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瀾父一臉的嫌棄,有了這麼明顯的對比,這張郎跟旁邊的這位花道友差遠了,很難想象他們師出同門。
那可憐的師尊也是個眼瞎的,啥弟子都收。
淩霄峰上,一身白衣的萬古言生雙腳點在屋頂上眺望遠方,衣袍翻飛,眼眸低垂宛如謫仙。
躺在椅子上的梟爺爺麵無表情地瞥了一眼,隨後收回了目光,怎麼峰主最近天天往屋頂上跑,比他還像隻鳥兒,還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不知道哪個倒黴蛋又惹到他了。
化身望徒石的萬古言生一聲不吭,就是不說話,等彆人來猜他的心思。
淩霄峰上就倆孤寡老人在,連靈植都被大弟子偷出去賣了,光禿禿的一片,荒涼的緊,他……無聊了。
小五去洛水門送劍了,剩下四個街溜子連帶著也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早就習慣了一個人,但是……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空落落的。
腰間的玉牌微微震動,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隨後便縱身一躍消失在山野中。
不化州又開始下起了大雨,很快便到了晚上,阿瑤被雲家的修士帶去了雲家,連帶著還有另外四個師兄,月長垣十分的欣慰,不用刷馬廄了,可喜可賀啊。
阿瑤蜷縮在椅子上,一筷子一口肉,吃得十分開心,朝著靈舟外大喊,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這紅燒肉倒是不錯,再來一份兒。”
“還有這紅燒排骨也不錯。”月長垣吃的更快,橫掃饑餓,做回飯桶,這才是人吃的飯嘛,四師弟的飯菜簡直就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