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屑而已啦，風冶暇還是能接受的，看著瘋狂嘔吐的花堰寧，有些心虛，要是讓他知道了，兩年前賣給他的人參濃香神仙水，其實就是梟爺爺養的人參果兒的洗腳水……
還賣了兩千靈石的高價……
算了，這種小秘密還是讓他爛肚子裡吧。
風冶暇開始懺悔，應該多摻點水稀釋一下，雖然效果可能不是很好，但是沒那麼難受，他也能多買一點，雙贏。
還是有點良心的，但是不多。
知道了這是什麼，阿瑤也沒了繼續吃下去的心情，還是烤肉更香，反倒是月長垣將其悉數收集了起來，勤儉節約。
幾人快步離開了樹靈，逃避剛才的所見所聞，那隻是幻覺而已。
阿瑤頭繩上的小鏡子發出微光，綠毛蘿莉從裡麵鑽了出來，兩隻小手握住了阿瑤的一縷頭發，把她往南方拽，月長垣揉了揉眼睛，沒眼花，確實有個小人兒，“那是器靈？”
從來沒見她出來過。
遠遠看去，像是一把小白菜，綠油油的，長勢不錯。
阿瑤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綠毛蘿莉為啥要帶她去那兒，不過還是跟了上去，直到看到一座石碑，上麵雕刻著精美複雜的符文才停下來，周圍一片荒蕪，連根草都沒有，隻有眼前的一塊石碑。
清河凝視片刻，隻覺得腦袋有些發昏，立馬移開了視線，環顧四周來緩解，眼眸有些渙散，“這恐怕是是劍墟的禁地……”
“這一塊石碑千年前突然落在了這裡，強大的劍氣刺穿劍墟，將整個山脈劈成了兩部分，就是我們來的時候看到的模樣，恐怖至極。”
“而後周圍的靈力枯竭，連附近的靈脈都乾枯了，時不時有鬼影冒過，一段時間後，有修士慕名前來，為了破解這石碑上的符文，但被反噬了，整日瘋瘋癲癲的。”
“昆侖的幾個長老也來過，嘗試過，但皆是一無所獲，很快掌教便下令封鎖了這一片，不允許任何人進去。”
說話間，阿瑤已經上前摸了上去，綠毛蘿莉也站立在上麵。
下一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石碑散發出強光，轟鳴之聲極為強烈，氣勢磅礴，幾乎傳遍整個劍墟，強光讓阿瑤的身影有些模糊，地麵寸寸斷裂。
一些零零散散的劍氣從石碑裡冒了出來，月長垣單手捂著眼睛，卻感覺極為的熟悉，說不上來的感覺，周圍的場景也開始變換。
渾身染血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衣衫早已被染紅，血袍像是迎風而上的戰旗，颯颯作響，腳下是一片血海屍山，上麵的身影依舊站立著。
更遠一點，漆黑的魅影穿過他的身體，直到將他攔腰斬斷。
瀕臨死亡，他沒有畏懼，神情平淡，看向天穹中戰鬥的兩抹纏鬥的光影，純黑的魅影與彩色的飄帶閃爍著，後者處於劣勢，越來越黯淡，金紅色的雨滴落下，冰涼入眼，他眼神悲泣，晚霞落下，蒼白的臉也染上了一點顏色。
忽而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微微僵硬的扭頭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卻過了很久才完成。
四目相對，他聲音很輕，月長垣卻聽得一清二楚。
那熟悉的聲音。
“不要……重蹈覆轍。”
“護著他們，不要再讓她哭泣了。”
雲層翻滾，大地咆哮，最後一點光影也消失不見，周圍寂靜。
月長垣呆在了原地，剛才是什麼？那人是……未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