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讀小娘子!
一場鬨劇,是背影淒涼的冷熙熙拖著自己女兒,如拖一條死狗般出了端木家門終結,沒人去安慰一句,也沒人拋出同情的眼神,隻不過是家裡養了個坑爹的閨女罷了,有啥可同情的。
至於明家和古家,這都不是等閒人,鬨這麼一場能就這樣放過?怎麼可能麼?當然是冷家主付出同等的賠禮費來終結的。
冷家眾人,來時氣勢如宏,回時氣勢如熊,一個個耷拉著腦袋,感覺四下裡的眼光都是充滿惡意的,一直以為無所不能的家主人設,在心中轟然倒塌,原來家主在眾家主中的人緣如此之差,竟然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挺他們一挺,這,就很丟臉,是替他們家主丟臉,你一個“雞立鶴群”的,你出來跳啥跳呀?
明玄機出師大捷臉上菊花綻,明嫣兒意外收獲笑顏迎風開。古西弦,看戲吃瓜得賞錢,多來一波也無妨。
喜顛顛,樂滋滋,又多了些零花錢,上任明家主是好人,這任冷家主也是好人,不知道在坐的家主們誰還能得到她的好人卡,她順勢環了四周一眼。
眾家主感覺身上一陣陰風襲過,齊齊打了個寒顫。
顏天上前一步“不知古家主可有時間去清風樓喝個茶聊個天。”
看看天色,古西弦點了點頭“可以呀。”
應得好隨意,讓顏天很有不真實感,或許……是他聽錯了,把不可以聽成了可以?
“走啊。”古西弦打頭往外走“清風樓裡的招牌點心我都要兩份,可以搞個特權的吧?”
“當然。”幸福來的太突然,請恕他還有點暈乎,但腦子沒跟上沒關係,嘴巴和腳步跟上了就行,瞧他這四肢五官的執行能力,硬梆到都不需要腦子指揮了。
“真是一對璧人呀。”元老祖在後麵感慨一句,這場大戲,他們這些老家夥都沒來得及上場表演就結束了,心裡還怪不得勁的呢。
“承您老吉言。”顏念君連忙附上謝意。
“切,八字連個點都還沒落下來,就承吉言,吉個屁呀,裝模作樣,一群虛偽小人。”明玄機把一盆冷水倒在杆上橫著流,反正淋的都是彆人,自己腳步輕快地跟在古西弦身後離開了,他要緊跟小丫頭的腳步。
明嫣兒提著小裙擺,努力不落後。
留下眾人這玄機老祖是多生了一張嘴吧?
端木老祖“元大兄,我以為他隱了這麼多年……誰知比以前更甚了。”
元老祖搖頭警告“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你們這些小家夥,沒事少去惹他,不然被揍死了都沒人敢收屍。”
小輩們不知道,他們可是親身經曆的,惹急了那家夥,管你是誰,能揍死的直接揍死,揍不死的也要往死時揍。能壓住他的,也就古家那幾位了。
蕭老祖和烏老祖齊齊歎息,隻要有明玄機在,大家又是平躺中槍的一天。
那邊古西弦穿著百褶繡花裙,卻背著手,邁著八字步,標準街溜子形象東張西望。顏天眼神怪異地看著她的這番舉動,心中猜測著,讓小丫頭擺出這架勢的真實含義是什麼?
明玄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江湖兒女,哪裡有那麼講究和矯情,怎麼舒服怎麼來,才能直舒胸意呢。明嫣兒大圓眼眨啊眨,她記得老大平常不是這樣走路的,難道京城又有了新流行?
古西弦不顧旁人想法,玩得不亦樂乎,因為她突然間想起前世大學時,有位室友吐槽被老媽逼婚,同寢室六姐妹共同抗敵,特色花招百出,嚇跑了n個相親男,差點被那室友老媽提刀追殺一百裡。場景太刺激,她這個父母開明的娃娃現在也想試一試。
瞄到顏明探究的眼神,她心裡嘿嘿笑,今天姐的精彩招式不試完,不算完事。
到了清風樓的專屬包廂,顏天想關門,明玄機祖孫倆硬擠,孤男寡女的,顏家小子你想乾啥?顏天無奈直言“明老祖,小子和古家主有事相談,外人不宜,您看……”
“看什麼看?老子年輕時比你更好看。”明玄機怒瞪他一眼,立馬變臉再對古西弦“丫頭,你看,我們能留下吧?”
“老祖請隨意。”古西弦很大方,有什麼呀,不就是多了兩個萬萬瓦的電燈炮嗎?更能觀察入微,何樂而不為呢?
顏天能怎麼辦?少數服從多數唄。
幾人落坐,古西弦二郎腿翹起,抖抖抖,灰塵落滿樓;小指頭翹起——戳鼻孔——挖挖挖——挖出神丸喂泥鰍。
明玄機眯眼揉揉再張開,小丫頭被人奪舍了?
明嫣兒o蛋嘴壓根合不攏。
顏天揉揉自己額頭,從旁邊兩人的吃驚表情可知,這絕對不是小丫頭的正常表現,所以,這般……他似乎能猜到一點點了。但小丫頭愛表現,他也不能打擊她的表演積極性不是?他拿起菜單遞給明玄機“老祖請點菜。”
明玄機擺擺手“把你清風樓招牌都上一遍就行,老子不挑食。”
古西弦摳鼻的手都一頓,心道您老不挑食,您老嘴刁。
顏天卻是毫不在意,又問古西弦“弦妹妹呢?”
“要好吃的。”好吃的她都喜歡吃,而清風樓很合她的品味。
“好。”顏天轉身在門旁拉一下提示鈴,一個小二很快來到,得了吩咐就下去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