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清晨,伊羅市的交通狀態就早早進入到了混亂且有序的狀態。
車輛擁堵在一起,司機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按照音樂的節奏,按著喇叭,催促前車快點滾蛋。
而就在擁堵的路段下方,一道詭異的身影仿佛在泥土中遊泳,以極快的速度,朝著西方“遊”去。
大約二十分鐘後,全身被灰色長袍包裹,整體形態極為瘦長,宛若鬼魅的妖魔自地麵升起。
妖魔跪在地上,口器中發出古怪的音節“絺緉絔縶。”
翻譯過來就是……
“主人。”
它伸出觸須,滿是黏液的觸須緊緊纏繞著一具黃金麵甲,向上托舉。
一隻纖細極具骨感美的手,輕輕握住黃金麵甲,自妖魔仆從手中拿起。
這是一個美豔絕倫的女人,紫色長裙,手腕、腳踝上有著一圈黃金飾品,如果仔細觀察,就能看到飾品上雕刻是微小的符文陣法。
雖然還算不上是禁忌物品,但在符文陣法的加持下,同樣具備種種神秘能力。
女人高挑而瘦削,搭配美豔的容貌與妝容,宛如一朵生長在群山之巔的高嶺之花,嫵媚、凜冽且充滿了距離感。
她左手提著黃金麵甲,右手,正抱著一個與她氣質截然相反的可愛布娃娃。
布娃娃的紐扣眼睛中流轉著神采,它輕輕戳了戳美豔女人的貧乳,小聲說“爸爸,既然要附身,為什麼不選一個有大奶奶的附身對象呀?這個阿姨摸起來硬邦邦的,一點都不舒服。”
聽到這話,美豔女人,或者說傀儡師眼中的冷漠瞬間消去,轉變為尷尬,他摸了摸女兒附身的布娃娃腦袋,說
“爸爸這是在出差,條件有限,等下回的啊。”
女兒失望的嘟起了嘴“又是等下回啊。”
傀儡師乾笑兩聲,彆過頭,裝作沒聽到女兒的嘮叨。
異國他鄉,加上時間緊張,想要找到合適的附身對象還是有點困難的,要不是實在沒有選擇,傀儡師也不會附身在一個女人身上。
他拿起黃金麵具,超凡力場探知進去。
這具國寶級的麵具沒有半點反應,仿佛它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文物。
傀儡師沒有吃驚,他隻是嘗試一下而已,要是黃金麵具隨隨便便就能被探知到其中的秘密,怎麼可能一直擺在伊羅博物館,早就被荷魯斯的人封存到總部地下儲藏室了。
他食指在掌心一劃,割出傷口,流出鮮血。
傀儡師把麵具戴在臉上,又把手中鮮血塗抹在麵具上,等待了數秒後,仍沒有任何的變化。
“人類的鮮血和極度的求知欲,儀式步驟是正確的……可沒有效果。”
為了獲得“極度的求知欲”,佩戴麵具時,傀儡師對自己進行了催眠,至少在這一刻,他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還要渴望知曉圖坦卡蒙黃金麵具的秘密。
“是靠催眠來得到的求知欲不被認可,還是血液……”
傀儡師低頭看了眼掌心已經結痂的傷口,轉眼的功夫,結痂掉落,就連疤痕也消失不見。
他搖搖頭。
李修的小隊中可是有著蘇小雅和因果之線,這兩人某種程度上來說,要比李修更為危險可怕。
傀儡師的時間不多了,他得在李修找過來之前,破解黃金麵具的秘密。
傀儡師想著,自腰間背包中取出一瓶隻有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的水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