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凍在寒冰中的渴血坐在凝聚出來的竹椅上,緩慢的恢複靈魂傷勢,至於身體傷勢。
這可是荷魯斯的總部,治療係的能力者、禁忌物品一抓一大把。
“……身體上的創傷很快就能恢複,重要的是靈魂上的裂痕。”
蘇小雅站在窗前,望著東方的地平線,一輪朝陽正在緩緩升起,溫暖的陽光灑在這座沙漠之都中,喚醒了城市中數千萬普通市民。
漫長的一夜終於要過去了。
人們再次罵罵咧咧的起床,洗漱做飯,不情不願的去上班,度過無趣、壓抑卻也無比寶貴的日常生活。
李修站在她身邊,回頭看了眼實驗室內,被一係列治療係能力者圍住的渴血,問
“他提到的‘父親’到底是誰?”
蘇小雅說“我無法看到全貌,渴血父親的身邊,環繞著大量的禁製、封鎖以及隱匿能力,我隻能‘站’在很遠的地方,遙遙的看上一眼。就是這一眼,差點要了渴血的命。很顯然,無論渴血想要隱藏什麼,他父親的身份,是藏在最深處的秘密。”
李修心中湧現不祥預感。
“不會又是‘神明’吧?走了一批聖徒,這次是……孩子?”
蘇小雅微微搖頭說“我親眼目睹過神明。雖然僅僅是時間線一瞬間的切片,但神明的氣息我不會忘記。那位躲在陰影中的渴血‘父親’還到不了神明的級彆——不過,我能感覺到,他很強。”
蘇小雅轉過身,視線穿透實驗室的玻璃牆壁,落在冰封在寒冰中的渴血身上,靜靜看了幾秒後,她扭頭對李修問
“你和他們正麵交過手,應該已經感受到他們的不同之處了吧?”
李修回憶與渴血、窒息交手……或者說單方麵毆打的過程,說“他們的力量似乎來自於血脈?”
“沒錯,就是這個。”
蘇小雅說“超凡者、仙人,包括經過靈魂共鳴的死海,力量要麼是通過覺醒而來——也就是刷幸運值,誰運氣好,誰的初始能力就比較強。要麼就是通過日積月累的修煉,逐漸變得越來越強。
剛才我詢問渴血問題的過程中,我依舊是一邊獲取知識,一邊被不知名的規則力量抹去剛剛獲得的知識。好在我剛才把思維加速到了極限,記住了一部分的情報,其中最為關鍵的就是
他們的超凡能力並非自身覺醒,全部都是被‘信使’找到後,經過血脈激發,從而得到了力量。”
又是一個新的名詞。
“信使……”
李修問“能鎖定身份嗎?”
“能。”
蘇小雅把手中的平板遞了過來,上麵正鏈接著特事局的後台數據庫網絡,調出了一份個人履曆。
“莫裡斯·高斯。”
“男,26歲,原王權教派成員,三年前殺害導師後叛逃,已經被王權教派全球通緝,至今下落不明。”
旁邊附帶了一張個人照片。
當然是三年前的照片。
照片中的莫裡斯·高斯笑的十分燦爛,看起來陽光開朗,根本想象不出他會做出殺死導師的事情。
“高斯自年幼時就展現了極為高超的學識,被王權教派當做天才來培養,可現在看來……他很可能在很小的時候,就與渴血的‘父親’達成了某種不為人知的交易。”
怪不得渴血能夠利用大傳送法陣差點逃脫……
不過王權教派的大傳送法陣是沉澱了幾十代的成果,根本不是單靠一個天才偷學幾年,就能夠在外麵複刻出來的。
要論天才的話,曾經的聖徒0737號,那才是真正的符文陣法學領域的天才。可就是聖徒0737號,也隻能實現中短距離的傳送,做不到真正的全球傳送。
“看來這次的敵人……很有錢啊。”
科學研究也好,超凡領域的研究也罷,所謂研究就是這樣,沒錢就磨時間,有錢就砸錢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