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度因·洛薩差點沒把嘴裡的烤肉給噴出去,隨即他盯著卡德加‘盒盒盒’地笑個不停。
與此同時,另外一道窒息般的聲音出現。
被子下的科文,悶笑得令身軀不斷抖動。
“不是!”卡德加急了,臊紅著臉龐連連抬手下壓,急聲解釋道“我剛才盯著你不是想要和你睡覺什麼的!我是在想事情!!!”
“那就好。”
迦羅娜不以為意,坦然地說道“你不會是個合格的性伴侶。”
“嗝嗝嗝嗝……”安度因·洛薩實在是忍不住了,憋笑得十分痛苦。
“你笑什麼?”迦羅娜不解。
安度因·洛薩勉強壓下了嘴角,他向迦羅娜看了一眼,又向卡德加看了一眼。
下一秒破功。
再也無法忍耐,安度因·洛薩一邊向迦羅娜連連擺手,一邊用拿著烤肉的手臂擋住了臉龐,再次發出了‘盒盒盒’般的痛苦憋笑之聲。
迦羅娜仍舊不理解安度因·洛薩在笑什麼,她繼續認真地解釋道“如果選擇我們獸人做伴侶,我不覺得你們人類能夠活下來。”
“沒有強壯的肌肉,脆弱的骨頭又是那麼的易斷,所以我勸你們最好不要妄想,還是找你們人類的伴侶為好。”
安度因·洛薩和科文憋笑得不行,而稚嫩的卡德加卻被說得羞臊不已,並下意識反擊了一句“你的體格看起來也和我們差不多。”
“但我能夠活下來。”
迦羅娜繼續認真解釋“我們獸人和你們的體質不同,就算我不是純血,但我也仍舊繼承了獸人的天賦,斷骨在愈合之後會變得更加堅韌……”
停頓了一下,迦羅娜又繼續說道“所以,我的骨頭就很堅韌。”
憋笑的聲音快速消失。
安度因·洛薩緩了一下,隨後看向了迦羅娜。
他想起了那些記憶幻影當中的畫麵,在那些畫麵當中,迦羅娜實在是吃到了太多的痛楚了。
“抱歉。”安度因·洛薩因此而有些尷尬地說道。
“不必。”
迦羅娜並不在意,無所謂地說道“我的名字‘迦羅娜’,在獸人語中,意味著詛咒的意思。”
“我不知道父親是誰,母親也被活活燒死了,所以我早就習慣了我的命運。”1
卡德加聽得有些難受。
這孩子心善,忍不住想要安撫迦羅娜的痛苦回憶,於是將話題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咳……”
他使了聲動靜,隨後自白道“我六歲的時候父母就把我送去了‘肯瑞托’,那是我和他們所見到的最後一麵……包括我的兄弟姐妹。”
“將孩子送去‘達拉然’的空中之城,師從那個國家最強大的法師,那是一份無可比擬的巨大榮耀,不過……”4
卡德加搖搖頭“但我逃跑了……沒有任何榮耀可言,乃至恥辱。”
說完,卡德加苦澀一笑。
“呃……”安度因·洛薩眨眨眼,附和一句“看來誰都不容易。”
“你是自己選擇逃避的嗎?”
科文緩緩地半坐起身,喝了口酒之後問道“還是被迫從‘肯瑞托’離開的?”
“是我自己的選擇。”
卡德加苦笑著搖頭“你們知道的,身為‘肯瑞托’,就必然要承擔那份守護的責任,但我對自己沒有信心,也厭倦了那種千篇一律的學習生活。”
“所以……”卡德加深吸口氣,裝作坦然地笑道“我恥辱地放棄了誓言,選擇進入了外麵的花花世界。”
科文緩緩點頭。
通過偷偷釋放的‘攝取神念’魔法,他知曉了卡德加並沒有說謊。
這樣看來,電影劇情便是徹底魔改了原本的劇情,這個世界的卡德加、並非是被‘肯瑞托議會’派去麥迪文身邊的間諜。
“你呢?”
這時,安度因·洛薩突然向思索中的科文問了一句“你之前一直都在四處流浪,同樣也很不容易吧?”
科文微楞,不過感受到了眼下的氛圍之後,索性就配合一下好了。
於是他開始了胡謅,編造他在世界各地的冒險經曆,並著重編造他在冒險當中所遭受到的各種生死考驗。
這令三位聽眾連連點頭,紛紛露出了憐憫而又認同的神色。
……
一夜過去,翌日一早,小隊收拾好了臨時營地之後繼續啟程。
經過一天的趕路,小隊穿越了‘逆風小徑’和‘悲傷沼澤’地區,並在進入‘黑色沼澤’的山穀口停下了腳步。
找了一個隱蔽的區域作為營地,小隊再次修整了一晚。
在從‘暴風城’出發後的第三天上午,小隊六人終於穿越山穀,進入了‘黑色沼澤’地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