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玩夠了,這才開始了反擊。
彭!
趁著路西法的一次攻擊落空,烏列爾突然一拳打在了路西法的臉上。
這一拳差點將路西法打蒙了。
隨後烏列爾嘴角噙著笑容,他邁著悠閒的步伐拉開了距離。
而回過神的路西法則摸了下嘴角。
他看了看指尖上的血絲,繼而再次向烏列爾發起了衝鋒。
“小心腳下。”
烏列爾戲謔著提醒了一句。
然而當他開口時,路西法也已經踩到了地麵上的一塊石子。
這令路西法的身形略微失衡。
不等路西法重新掌握平衡,烏列爾早已蓄力完畢,再次重重一拳砸在了路西法的正臉上麵。
路西法頓時頭暈眼花著踉蹌倒退。
對此,烏列爾俯身撿起了一顆石子,並彈指將石子飛射到了教堂的牆壁之上。
石子反彈,又命中了一排長椅。
仿佛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長椅被命中之處突然發出了‘卡察’一聲裂響。
嗖!
一枚螺絲釘從長椅上崩飛,並直奔天花板上的花式燭台吊燈而去。
叮!
脆響聲起,一支燭台的黃銅底座被螺絲釘碰撞了一下。
即便是力度不大的碰撞,也令那早已鏽蝕腐化的燭台底座突然開裂掉落。
而恰恰就因為缺少了那一小片的底座,下一刻,整座吊燈突然再也保持不住平衡。
嘎吱聲響當中,吊燈突然向一邊發生了栽斜。
而吊燈和天花板的連接處也仿佛再也無法承擔重量。
卡察!
一聲脆響,整座吊燈突然從天花板上墜落。
而其下方,則正是剛剛站穩了身子的路西法。
叭!
吊燈精準的砸在了路西法腦後,令路西法瞬間兩眼上翻,並倒地陷入了昏迷當中。
“哎……”
一聲輕歎響起。
烏列爾緩步上前,伸手抓住壓在路西法身上的吊燈將之扔飛。
隨後他不再理會路西法,重新走上破舊的演講台,站在鋼琴旁邊繼續等待了起來。
半個多小時過後,一道身影撞破教堂的屋頂從天而降。
一身緊身皮衣的麥子降落在地。
“你就是麥澤金?”
烏列爾一邊問著,一邊伸手從背後將短劍抽了出來。
麥子則沒有回答,他從腰間一抹,將兩把彎鉤形狀的短匕持在了手中。
烏列爾並未在意。
他眼神複雜著看了看手中短劍,繼而咬牙向麥子衝了上去。
幾個回合的打鬥過後,烏列爾的短劍被麥子用兩把彎鉤匕首死死鉗住。
隨著麥子的手臂用力,短劍頓時從烏列爾的手中脫手而飛,並正巧落在了昏迷的路西法身旁。
烏列爾最後向短劍複雜地看了一眼,而後他終於認真了起來。
僅靠幾個小幅度的動作便躲過了麥子的連綿攻擊,烏列爾抓住一個時機,驟然一拳打在了麥子的眼眶上麵。
這讓麥子眼冒金星,暫時視野發黑看不清東西。
緊接著,烏列爾‘唰’地一聲從背後張開了天使翅膀,令身上出現了強大的力量。
他伸手向前一抓,直接鉗住了麥子的喉嚨將其舉了起來。
不顧麥子的擊打和掙紮,烏列爾的雙翅突然向前揮擊。
叭!叭!
兩聲脆響,雙翅接連命中在了麥子的臉上。
雙翅上所包涵的天使之力、直接破開了麥子的魔力防禦,並令麥子受到了真實的傷害!
麥子頓時一聲不響著暈了過去。
收回雙翅的烏列爾冷哼一聲。
他打量著被他舉在空中的麥子,語氣厭惡地沉聲咒罵“肮臟的惡魔!”
話落,烏列爾隨手一甩,將麥子的身軀甩飛去了門口的牆壁上麵。
不再關注反彈著落地的麥子,烏列爾向有了轉醒趨勢的路西法看了一眼。
他眼神波動了一瞬,隨即背對著路西法走去了鋼琴旁邊。
撫摸著鋼琴的邊緣,烏列爾歎聲自言自語“既然你們如此冥頑不靈,那我就讓你們失去一切!我要把媽媽和那個警探一起處理掉!”
伸出手指做出準備按下琴鍵的動作,烏列爾聽著身後出現的起身動靜,他故意嗤聲說道“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烏列——”
路西法的怒吼突然響起。
烏列爾順勢做出一副被驚訝到的樣子,並毫無防備著轉身向後。
下一瞬,衝來近前的路西法猛然用力將手中的短劍刺出。
嗤!
劍刃毫無阻攔的沒入體內。
烏列爾瞬間失去了力氣。
他低頭向隻剩劍柄在外的短劍看了看,又緩緩抬頭。
此時的路西法正在神色驟變。
臉上的憤怒和猙獰正在快速收起,神色漸漸轉變成了呆滯不敢置信。
看著如此神態的路西法,烏列爾勉強扯出了一絲自嘲的微笑。
隨著身體無力向地麵上滑落,他輕聲說了一句“我沒料到……這個……”
噗通!
烏列爾倒在了路西法的懷裡。
他用最後的力氣抬手,抓住路西法的衣領讓對方擺脫了發呆狀態。
路西法立即顫抖著俯身,將耳朵湊在了烏列爾的嘴前。
“另一部分……也在……這個世界……”
給出了最後的提醒,烏列爾終於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他雙目漸漸閉合,抓著路西法衣領的手臂突然無力垂落了下去。
“烏……烏列?”
路西法的身軀顫抖了起來,他嘴唇哆嗦著呼喚烏列爾的名字。
得不到任何回應的路西法抬手撫摸烏列爾的臉龐,眼前的結局、令他再次陷入了呆滯狀態。
“老板?”
不知多久,從昏迷中轉醒的麥子走了過來。
她看了看烏列爾留下的分身遺體,不禁解恨地說了一聲“他是罪有應得!”
“麥子……”
路西法失魂落魄著抬頭,他雙目無神地注視著麥子“我都……做了什麼……”
重新緩緩低頭看向烏列爾。
“我……親手殺了我的弟弟……”
濃鬱的人性光輝將路西法徹底淹沒,悔恨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