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森的聲音變得低沉“他們的男爵稱謂雖然都是自稱!但他們的風格和我們這裡的貴族們一樣!如果有人動了他們的利益!那就要麵對他們的殘酷打擊!”
“所以記住!千萬不要惹到他們!”
“可……”
馬可斯更加惶惶不安“可我該怎麼做?!”
“儘量避免殺戮!”
格雷森放低聲音“一旦在底城引發大範圍的殺戮,那些煉金男爵們一定會坐不住的!”
她凝重教誨道“這次不是底城人衝橋!而是我們帶人入侵!這已經觸及了那些煉金男爵們的利益!”
說到這裡,格雷森卻突然歎息了一聲。
她收回手並無力地後退了一步,又搖著頭哀歎“可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怎……怎麼?”馬可斯迷茫。
聞言,格雷森重新看向了對方,她仿佛像是在看著一位犧牲同僚的遺體。
直到將馬可斯看得膽寒,格雷森這才無力地說道“因為事情根本不會受你所掌控……”
“馬可斯,你沒有麵對過戰爭。”
“一旦踏入那種氛圍,人的情緒是會在壓迫之下產生失控的!”
一邊倒退著回去床邊,格雷森一邊絕望著說道“就算你得到了我的提醒而儘量克製自己,但其他人卻不會。”
“任何一個小小的刺激,都會讓你的那些同僚們失控開火,沒有人會聽你的命令!或者說,他們聽不到。”
彭!
身子癱軟著坐回床上,格雷森用雙手撐住了垂下的額頭。
“戰爭……不可避免……”
這聲呢喃過後,格雷森仿佛徹底失去了說話的力氣。
而在牢外,馬可斯的身軀則已經顫抖了起來。
他抓著欄杆的右臂不斷哆嗦著,心中早已恨透了自己的無知!
氣氛變得死寂沉沉。
直到外麵響起了集合的哨聲,馬可斯這才像是突然回魂了一般。
他激動著呼喊“警長!
我該怎麼辦?!
”
格雷森抬起了頭。
她張了張嘴,最後卻隻能用她那沙啞的嗓音說了一句“在事情徹底失控之前,儘量去找範德爾!”
聞言,馬可斯卻更加絕望了。
回想自己在酒吧時對範德爾的嘲諷,回想自己當時的盛氣淩人。
馬可斯快要徹底崩潰了!
他一點都不覺著範德爾還會幫他!
聽著外麵隱約傳來的集合報數聲音,馬可斯有一肚子話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他隻能失魂落魄著趕去集合。
但他的腳步卻變得越來越沉重!
聽著那一聲聲報數的口號,馬可斯覺得每一聲報數都像是一條人命!
一條又一條、不斷增壓在他雙肩上的人命!
他背負不起!
恍恍忽忽之間,馬可斯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的操場。
他麻木地走到隊伍頭前,像個木偶一般隨著命令而領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