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琳娜。”
女人沒有隱瞞“如果你聽說過諾克薩斯的‘杜·克卡奧’家族,那你應該清楚我這些保證的重量,隻要你答應,那麼我說的那些都可以得到絕對的保證。”
聞言,科文感覺很有新鮮感。
他這還是頭一次被色誘挖角。
不過他沒興趣和對方扯皮玩,於是搖著頭說道“感謝你的好意,不過算了,我現在就挺好的。”
“真的好麼?”
卡特琳娜仍未放棄,她用著蠱惑的語氣說道“我知道你那兩個女兒的發展很好,可你這裡……”
她抬手向並不高檔的店鋪大廳指了指“你這裡的條件,和你們家庭所獲得的成果與地位不相匹配吧?你不應該得到更多麼?”
卡特琳娜一副替人不值的樣子搖頭感慨“不說皮爾沃特夫的那些貴族莊園,你這種成就如果放在我們諾克薩斯,恐怕走到哪裡都會是座上賓的身份,你會得到所有諾克薩斯人的敬重乃至崇拜!”
“可看看你這裡。”
卡特琳娜伸手擺弄著麵前的工具包“整個祖安都升空了,可你還是住在城市的最深處!你那已經站在全世界最的技術實力,卻隻能用在維修這種落魄的工作上來討生活!”
“你誤會了。”科文笑嗬嗬著說道“我隻是因為喜歡這樣的生活而已。”
“我不相信有人會甘於平庸!”
卡特琳娜眯著雙眼打量著科文“出入皆擁簇,享受皆奢靡,富貴榮華,侯服玉食,老板難道就從未想象過那種生活嗎?”
“沒想過。”
科文笑著搖頭“並非是想象不到,而是因為經曆過了更多而不以為意。”
“卡特琳娜小姐。”
他提前一步堵住了對方的話“權利、名聲、財富、美色,這些都已經構不成對我的誘惑,我隻是喜歡現在的生活,隻是喜歡現在這種輕鬆悠閒的生活而已。”
“那你難道不能為你的女兒們想想麼?”
卡特琳娜仍舊沒有放棄“她們本可以因為你而得到更多!”
“她們會的。”科文仍舊澹澹地笑著“不過她們是純粹的祖安人,她們不會去其他地方而得到什麼。”
“固執。”卡特琳娜失望著搖頭“那會帶來危險。”
“來自於誰?”科文配合著問了一句。
“比如我!”
卡特琳娜將手隨意在桌麵上一撫而過。
一根長型的螺絲刀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手中。
將螺絲刀在手指間熟練地轉著花樣,卡特琳娜的語氣帶上了威脅“得不到就毀掉,老板先生,你想過自己和家人的安全問題麼?”
“蔚和金克斯挺強的。”
科文向旋轉出幻影的螺絲刀看了看,又抬起視線、注視向對方那雙已經帶上了危險的雙眼。
“我也挺強的。”他笑著說道“畢竟女兒們的本事都是我教出來的。”
啪!
卡特琳娜突然握住了螺絲刀的手柄。
她失望歎息“那就可惜了,我們之間本應該有個更好的結果,可現在,你卻已經將所有的退路堵死。”
“這樣好嗎?”
科文向對方手中的螺絲刀指了下“不說祖安和諾克薩斯之間還有著‘微光藥劑’的生意,就說你們國內而今的形勢,也不允許再多出一個敵對國度了吧?”
“你根本想象不到我們諾克薩斯的強大!”
卡特琳娜不屑輕笑“國家周邊的小邦,或者德瑪西亞?還有即將被我們發兵去進行征服的艾歐尼亞?”
她高傲而又自信“無所謂!再多的敵對勢力,我們諾克薩斯也能分出軍團去將他們征服!”
“何況你們祖安還有皮爾沃特夫這種、根本稱不上具有正規兵力的小地方,我們甚至根本不用出動正規軍團就能輕易毀滅!”
“算了,和你說這些做什麼……”
卡特琳娜搖著頭從椅子上起身。
她將螺絲刀的尖端對準了科文咽喉,並眯著雙眼寒聲問道“最後給你一個回答的機會,投誠諾克薩斯!或者!死亡?!”
科文向對方那已經緊繃的手臂肌肉看了看。
他在心中好笑,嘴上則說著“這應該並不是你們諾克薩斯高層的命令吧?這樣的擅自行動沒問題?”
“沒有刺殺命令也無所謂。”
卡特琳娜澹聲回答“祖安和皮爾沃特夫不識時務,既然如此,那我就可以做主讓這兩座城市混亂起來,為帝國的征服和毀滅打下方便的基礎!”
科文笑了,莫名其妙的笑了。
同時,他笑嗬嗬著又莫名說了句“來了。”
這話讓卡特琳娜略微挑了下眉角。
她很自信,因為她早已觀察過了科文的身體狀態。
從科文那肌肉不顯的雙臂、還有外露的細膩皮膚上,卡特琳娜認定科文隻是一個普通人罷了。
而在這兩天的調查打聽當中,她也沒聽聞科文和誰動過手。
所以她才這麼耐心著和科文囉嗦了半天。
全因她認為科文毫無威脅。
但卡特琳娜也保持著警醒。
聽了科文的話之後,她用餘光向店鋪外麵飛速瞄了一眼,但並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這讓她弄不懂科文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能從她手中跑掉嗎?
反正科文隻是個普通人,所以好奇就問問好了。
於是,卡特琳娜將螺絲刀的尖端略微前伸,並澹聲問道“你說什麼來了?”
“故事書裡不都是這麼寫的嗎?”
科文笑嗬嗬著說道“反派總會因為話多而失敗,現在這種情況,一定會出現英雄救美或是美女救英雄的戲碼。”
卡特琳娜一愣,繼而被逗笑了。
她無語搖頭,也不打算和科文糾纏去了,還是立即完成刺殺,讓雙城儘快混亂起來吧。
因此,卡特琳娜突然收起了臉上的所有情緒。
她澹漠著向前探身,就要將螺絲刀刺入科文的咽喉。
就在這時!
叮鈴!
門鈴輕響,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一頭紅色的大卷發首先探進了店門,隨後慵懶的聲音緊隨其後。
“哈嘍呀~雖然外麵掛著歇業的牌子,但我看到屋裡有人,哦呀?你們這是在玩什麼本地特色的遊戲嗎?”
說話間,厄運小姐那雙笑眯眯的雙眼當中出現了戲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