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諸天!
踏入仿佛分割兩個世界的酒館大門,一股重金屬音樂驟然撞進了科文的耳孔。
那音樂太熟了,正是他剽竊的金克斯專屬歌曲。
另外一提,科文可以說早已成為了雙城的音樂大師。
他剽竊了不知多少歌曲。
隻是科文始終將自己隱居在了背後,除了蔚和金克斯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些年的那些金曲是出自於他之手。
總之,科文可謂是打破了雙城乃至全世界的音樂流行模式。
以如今而言,隻有一些裝模作樣的貴族、還仍舊保持著聽歌劇的作風。
但世上的大部分民眾,卻早已投入了流行音樂的懷抱。
閒言少敘,話說回來。
科文對於酒吧裡的音樂並未在意。
他早就習慣了。
畢竟在雙城的大街小巷中,隻要有外放設備的地方,就必然會播放他剽竊的那些歌曲。
此時,科文迎著音樂聲浪走向了吧台。
他穿過酒桌和卡座,又穿過台球桉和遊戲機的娛樂區域,並最終在吧台前的高腳椅上坐了下去。
噠噠噠。
他屈指敲了敲桌麵問道“那個大酒桶最近有什麼新酒嗎?”
“沒有。”
範德爾此時蹲在吧台裡麵收拾東西,他沒抬頭,所以並不知道是科文。
隻見他搖了搖頭說道“弗雷爾卓德那邊戒嚴許多天了,古拉加斯大師沒辦法再去那邊尋找新酒的材料,所以客人還是喝點老酒吧,要什麼?”
“那算了。”
科文笑道“那就來一瓶比爾吉沃特那邊的水手朗姆酒。”
科文的這種選擇太跳了,剛才還在問古拉加斯的酒,結果卻突然跳到了比爾吉沃特那邊。
這令正在收拾儲物格的範德爾忍不住詫異了一下,並抬頭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客人這麼跳。
結果他一抬頭,正對上了科文那雙含笑的雙眼。
“科文?”
範德爾又愣,繼而大笑著起身“真是稀客!你這是有多少天沒來酒吧了?這音樂聲太大,我都沒聽出是你的聲音。”
說著,範德爾走去投幣膠片機那邊將聲音調低了一些。
走回來後,範德爾俯身從把台下抓出了一隻大瓶子。
他取出兩隻酒杯斟滿。
將其中一杯推到科文麵前之後,範德爾晃了晃手中那個泡著一隻巨型蛙類的酒瓶。
“喝那些外地酒有什麼意思。”
他笑道“咱們祖安人,就該喝咱們祖安的特產。”
說著,範德爾又殷切地為科文進行服務。
他劃燃一根火柴,分彆在兩杯酒中點了一下。
呼!
酒液瞬間被點燃,並升起了澹藍色的鳥鳥火焰。
科文和範德爾沒有立即去動酒杯,而是都在等待酒精燃燒降、從而降低酒的度數。
那樣會令酒液更柔、更醇。
趁此功夫,範德爾好奇地問道“說起來,你有多久沒在黑巷過夜了?今天怎麼想著回來了?”
“哎!一言難儘……”
科文的歎息聲十分無奈。
他端起了酒杯並輕輕搖晃。
因為他不喜歡這種祖安獨有的特產酒,所以在搖晃酒液之間,他偷偷將酒液變成了規則之酒。
將仍舊燃著火焰的酒液一口喝光,科文放下酒杯招呼“再來一杯。”
“出什麼事了?”
範德爾漸漸變得鄭重,他沉聲說道“遇到難題了嗎?大家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科文搖搖頭。
看著範德爾的倒酒動作,他苦笑道“夥計,我當年問過你,現在我再問一遍,你說,有什麼是比養女兒還更加讓人難以適從的?”
範德爾聞言微愣。
他瞬間反應了過來,很顯然,科文的苦惱是來自於蔚和爆爆。
範德爾由此而放下了擔心,並忍不住‘哈’地笑出了聲音。
緊接著,他一副十分理解共情的樣子感歎道“我的回答沒變,那就是養兩個女兒。”
將酒液點燃並推到科文麵前。
範德爾嗬嗬輕笑著說道“夥計,我十分理解你,雖然我沒有養兩個女兒,但我家那兩個小子也總是讓人頭疼不已。”
端起屬於自己的那杯酒喝了一口。
範德爾注視著火焰漸消的酒液,他搖頭苦笑“那兩個臭小子,天天都在張羅著青鳥幫的事,他們對迦娜的感情和信奉,簡直比和我之間還要更親,真是,白把他們辛苦拉扯大了。”
他說著說著便開始了抱怨。
“你看。”
範德爾指了一圈酒吧大廳,又向後門那邊一指“那兩個臭小子,已經一整個月都沒回過家了。”
“那你怎麼不搬到上層的莊園去住?”
科文反倒開始安慰“據我所知,那倆小子挺忙的,白天要做執法官的工作,休息時間又要照顧被蔚和金克斯丟下不管的青鳥幫。”
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隨後科文接著說道“他們大部分時間都睡在了幫派駐地,時間富裕了,才回去莊園裡那邊休息。”
“你想他們,那乾脆搬回莊園裡去不就得了?”
“哪那麼容易。”
範德爾輕笑著搖搖頭。
他叼上煙鬥點燃,吸了一口之後將下巴向酒吧大廳點了點。
“我這裡離不開人啊。”
他說“幾年前還好,我可以雇傭個經理人幫忙打理,可現在……”
範德爾將視線越過了科文。
他看了看酒吧內那幾名非人類的英雄,又看了看正在酒吧裡四處亂竄的雷恩加爾。
“現在,我這酒吧已經變成了這些特殊人群的常駐地。”
範德爾一副責任心很重的樣子說道“其他人可應付不來他們,還得是我親自看著,所以我根本走不開。”
“算了,不說我。”
範德爾抬起酒杯向科文示意,同時笑著問道“說說你吧,你家那兩個丫頭,又給你弄出什麼頭疼的亂子了?”
叮。
科文和範德爾碰了下酒杯。
喝了一口之後,他無奈地說道“怎麼說呢?你是知道的,我教了她們魔法,而且是很厲害的那種魔法。”
“所以他們闖禍了?”範德爾有些好奇,因為他並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科文則擺了下手。
他一副沒臉說的樣子簡單概括“他們不是去德瑪西亞支援了嗎?我之前觀察了一下,結果,蔚和爆爆的表現、簡直讓我失望得找不到形容詞。”
“原來是這樣。”
範德爾終於恍然,並笑聲說道“沒辦法,孩子們大了,已經聽不進去咱們這些老家夥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