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沒有消息?!”
看到屬下們那麵麵相覷,最後低頭沉默的樣子,凱鯊二話沒說,扶手猛然一拍,隨後站起身來,摟起桌子上的酒瓶就砸了過去。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這熟練度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
那低頭不敢對視的居前倒黴蛋,直接被砸了個頭破血流,但也齜牙咧嘴的沒敢吱聲。
因為他知道要是嗷嗷叫出來的話,指不定這位性格暴虐,喜怒無常的上司還得給自己一下狠的。
而抓到什麼丟什麼的凱鯊,一瓶子砸出去之後,心態上也是稍稍冷靜了一些。
可略顯獰厲的麵容,看起來依舊是有點嚇人。
如果老方在此處,看到這位曾經的手下敗將,恐怕也得“嘖嘖出奇”。
這凱鯊當初雖說長相上沒給老方留下什麼深刻的記憶點,但好歹那也是個位高權重,有著強大實力的體麵人。
可現在,他的臉就跟一個打翻了的染色盤一樣,藍中摻雜著猴屁股一樣的紅,甚至在紅藍疊加下還誕生出一種不健康的紫。
藍色區域的倒還好點,可占比較多的紅色區域,則是布滿了起伏不規的紅瘡,讓人看著有點生理不適。
如果細看的話,在這三色之間,還有大麵積的皮膚顯得有些皺巴巴的,雖然看起來好像痊愈修複過,但那股不協調的感覺仍舊是會引起他人的注意,細看之下,也能看出是火焰所留下的灼傷。
暴露在外的脖子,手掌,都是這種狀況,換句話說,這種紅藍紫加燒傷疤痕的配置,是貫穿凱鯊全身上下的。
說白了,在這種毀容的狀態下,哪怕都不需要特意去做什麼表情,那臉上都自帶一股暴虐的猙獰。
“滾!給我繼續去找!找不到的話,就彆回來給我添堵找死!”
怒吼之下,幾位汐族將官趕緊屁滾尿流的退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現場。
自己這位在族內地位至少能排在前五的頂頭上司,雖然以前的性子高傲無比,但很少會對自己這些屬下動手動腳。
也許是不屑為之,但不管怎樣,主從之間的氣氛還算和諧。
可自從幾年前對陸地城市發動了那場戰役,最後全軍大敗,導致將軍容貌儘毀之後,他的性子就徹底發生了轉變。
打罵下屬都算是輕的,打死打殘的倒黴蛋也不是沒有,更慘的還是活喂了戰寵。
要不是族長嗬斥過凱鯊將軍幾次,一定程度上約束了他的行為,恐怕這種現象會愈發的惡劣。
而自己這些下屬們,現在無一不是戰戰兢兢的,神經緊繃,生怕犯了錯會被盯上。
忍著心頭暴虐的殺意將人都趕出去之後,凱鯊又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拿著旁邊的酒瓶猛灌了幾口。
看到自己拿著酒瓶的手掌之後,凱鯊自己的眼神中,都閃過了一股厭惡之色。
掏出手套戴上,接著灌。
手套,麵具,現在已經成了凱鯊日常出行的標配道具。
隻有在這種近乎無外人的私人場合下,他才會將這些用來遮掩自己醜陋麵容的可惡道具,給脫卸下來。
心理上抵觸的偽裝道具是卸下來了,可殘忍的事實暴露出來之後,性子極為驕傲的凱鯊,一時間卻又破防了。
這般醜陋到讓人生理不適的身軀,彆說是他人了,就連曾經光鮮亮麗的自己都無法接受。
觸景生情下,死去的記憶在不斷的回放,催化放大著凱鯊內心的扭曲和陰暗,他心裡的恨意和怒氣值始終都保持在一個不穩定爆發的狀態。
要麼通過酗酒來緩解,要麼通過暴力宣泄來緩解,久而久之,也讓他更加的冷酷無常。
凱鯊不是沒找過最好的法師或者醫師,來給自己進行治療。
他可以說是在自己的資源圈裡,不遺餘力的在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