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說雙方之間，都各自懷著對方永遠都想不到，完全計劃之外的鬼胎心思。
凱鯊這個還好點，甚至阿尼汗氏族那邊多上點心，主動積極的多去了解一些有關於薩維迪聯盟的內部消息，可能凱鯊這邊就得漏。
但霍奇那邊，則是完全超綱了，天知地知他知老方知，隻要他和老方不漏，就絕對沒有人會知道他那些曾經隱藏於曆史中的黑細節。
霍奇這番裡裡外外，拐彎抹角，力求扒到極致的詢問，也是差點把凱鯊給整紅溫了。
那段曾經的回憶和眼下剛出來的這場敗仗，對於凱鯊而言，絕對算不上什麼開心和長臉的事，要不是顧忌到雙方氏族之間的合作關係，凱鯊可能當場就掀桌子了。
你要知道，親口陳述自己慘敗的事跡，翻開自己刻意回避的黑曆史，那對於當事人來說，肯定是非常非常不爽的。
但卻又沒什麼辦法，隻能憋著一口氣強忍在懷。
即使凱鯊儘量略過了不少不太美妙的過程，可霍奇還是聽明白了。
而這一聽明白他人也是有點懵。
甚至還下意識的撓了撓自己那鋥光瓦亮的大腦門子。
不是
搞了半天，你凱鯊是戰敗的一方啊？
雖然二打一被對方碾壓，但霍奇思考著這凱鯊可能是曾經輝煌過，隻不過現在被彆人複仇反超了而已。
結果這凱鯊從頭到尾，就沒贏過對方！兩次都是戰敗者！
那人家來找你乾嘛！？
隻聽說過戰敗者找獲勝者報仇雪恨，一雪前恥的，哪裡聽說過贏的找輸的報複的啊？
那叫報複嗎？那踏馬叫痛打落水狗吧？
而且邏輯上好像也有點說不通，按凱鯊的說法，雙方之間僅僅也隻是打過一仗，有過一麵之緣而已，並且輸的還是他。
至於嗎？至於這麼恨的嗎？至於為了一個曾經的手下敗將，不遠萬裡的深入海底，孤身犯險的嗎？
霍奇怎麼想都覺的那個方天蘊在核心動力上有點牽強。
或者說，這個凱鯊，有什麼細節在隱瞞自己？他也許真的得罪過對方？
狐疑的霍奇，大腦也是火力全開，能多疑就儘量多疑。
沒辦法，這事跟他自己牽扯太大了，容不得他不細心，不多想。
若是換了一個陸地人來，霍奇哪裡會深挖那麼多，鍋是凱鯊的，你給我背好了，老老實實割地賠款就行。
隻能說心裡有鬼的人，疑神疑鬼那是必備的“素養”。
但問題是凱鯊那邊，心裡也是一片無奈和鬱悶啊。
沒法說理，隻能說遇到了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陸地變態。
這位汐族將軍到現在，還以為老方真是衝著他去的呢
離譜歸離譜，但還是不影響凱鯊那錯誤的根本判斷。
遠在萬裡之外的老方，也沒想到自己隨便露個臉，轉移一下對方的注意力，竟然能把兩個汐人氏族給整的神經兮兮的，都開始不斷的進行自我懷疑了。
而經過近一個月的趕路之後，老方終於是在遠處的天際線上，看到了熟悉的大陸一角。
跟去的時候相比，這花的時間還真夠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