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從治安署離開的佘北北心情十分不好。
在馬路上橫衝直撞,隨意變道,見到他那不要命的開車方式,四周的車全都避瘟神似的避開。
他卻越發不滿,捶著方向盤。
“一群慫貨!和治安署裡那群畜生一模一樣!”
他將車停在自己經常去的酒吧,特製的酒一杯杯的下肚,喝的醉醺醺的進入包房。
包房裡,有酒吧老板早就給他準備好的女人。
這本就是佘家的產業,老板自然要伺候周到。
“……蠢貨,都是蠢貨!”
“姐,你派來的人都是傻逼嗎?一個小丫頭都殺不死!”
佘北北機械的動作中給佘楠楠打著電話,滿臉凶殘“對!肖紅勺沒有死!她不止沒死,還把你雇來的陳鵬濤帶回去了!”
“怎麼可能?”電話那頭傳來佘楠楠的聲音“你就讓她帶走了?你進入治安署是去玩的嗎?你要做的是毀掉一切不利於六個家族的證據!陳鵬濤沒死,你就不能把他滅口了?!”
“滅口,我倒是想要滅,可從頭到尾那治安署的人都防著我,你讓我怎麼動手!”
“你啥事都沒辦好,還好意思去玩女人?!”女人的叫都通過手機傳過來了。
“我又不像你心裡隻有魯聞歌,為他守身如玉!我該享受就要享受,沒你那種灰姑娘才有的可笑純真!”
姐弟倆互相責怪,互相揭短。
隻要能刺痛對方,什麼話難聽就說什麼!
佘北北發泄之後回家,疲倦的倒在床上,沒多久它就睡了過去。
他沒注意到,家裡多了一股異香。
白色的紗簾被風卷起,再緩緩落下時,……佘北北的床前就多了一個人。
來人穿著複古宮廷風款式的貴族襯衣,但領口是高高豎起的,紐扣和肩膀上的肩扣上有細軟的金色的鏈條連接垂落,外麵明亮的月色照了進來。他一頭蓬鬆的碎發是墨綠色的,耳朵上帶著黃色瑪瑙耳環,足足四顆,最底下還綴著金色鏈條的流蘇,比修長的脖頸還長。
鳳眼狹長,眼尾上挑,鼻梁高挺,嘴巴不厚不薄,整體看起來就像一個異國王子,帶著點貴氣,白皙又陰柔。
四舅舅,鼇曳許,十八線歌星,實力b級超凡
鼇曳許居高臨下的盯著床上熟睡的人,從手裡摸出一根棍子,……嗯,確切的說也不是棍子,而是大提琴使用的弓杆。
他用弓杆把佘北北的臉推著左右轉了轉,猶疑的說了句“三哥說的,應該就是這個人吧?”
“不行,不能搞錯了!”
他從懷裡摸出手機,又用弓杆把佘北北的被褥勾住,掀開,拍了全身照發送給鼇卓譽。
沒多久,消息回了過來。
【真辣眼睛!】
鼇曳許見他發來的惡心的表情包,皺了皺眉,乾脆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三哥,是這個人吧?”
“是。”
“好咧。”
鼇曳許也沒掛斷,把手機殼上的懸浮功能打開後,他從收容道具裡取出一個黑色保險箱,開鎖打開。
裡麵滿滿當當全是各種顏色的藥劑,藥劑上也貼著一些圖標。
這些藥劑全是三哥煉製的新品種,原本全是針對靈種的。
鼇卓譽開口問道“你都不問問我為啥讓你教訓這人?”
鼇曳許取出一個帶著豬頭像的藥劑,晃了晃瓶子底下的沉澱物“三哥,你多護短我還不知道?這人肯定是又欺負你的心肝寶貝侄女了唄……哥,你看,這瓶怎麼樣?”
“嗯,可以!”
“那好,就這個。”
鼇曳許起身扒開藥瓶塞,幾口給佘北北灌了下去,隨後又坐回凳子上開始收拾工具箱。
“你什麼時候回來?”小紅勺來家裡都快三個月了,你這個舅舅還沒露過麵!”
“過兩天吧。我這邊好不容易爭取到幾個炮灰的角色,還是要抓住機會的。”鼇曳許說著,摸了摸自己綠色的頭發
“再說,我這一頭綠回去不被爸給吊起來打啊,等我綠色看膩了染回來再說。”
“哼,你就一次次往後推吧!
彆怪我沒醒你啊,小丫頭現在吃香的很,在學校那可是團寵,班上的同學老師都喜歡她,藥劑會那群老古董也盯著她,想要收她當徒弟。
還有氣象局和治安署……”
“行了行了三哥,這些亂七八糟的等回去再聊!我經紀人給我打電話來了,我先掛了。”
鼇曳許收起手機,半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