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鄱陽湖邊,肖紅勺發現自己不止把老祖宗忘記了,小老鼠也給忘在這裡了。
小老鼠委屈巴巴的扯了扯自己的小披風,耳朵都快趴下來了,蹲在一塊大石頭邊上舉著綠光流轉的大圓球球,像是被遺棄了似的,很沒有安全感縮成一團。
當看到回來的主人時,它眼裡都是控訴。
肖紅勺逮住它綠披風上的小帽子,拎起,放在手上,摸了摸它的腦袋兩下。
小老鼠越發覺得委屈,黑溜溜的小眼睛裡霎時帶上水澤。
“懂事點,委屈自己消化。”
“敢哭,就真的不要你了~”
小老鼠頓時身體一抖,眼裡水光也沒了。
它順著肖紅勺的胳膊跑回背包裡,把挎包蓋子蓋住,拉鏈一拉。
╥╯╰╥它寧願被悶死在裡麵,也不想被主人拋棄。
小蝌蚪扇著小翅膀上前,嘲笑它“你是不是現在特彆想在身上拴一根繩子,把自己綁在主人身上?”
小老鼠把大圓球朝風衣帽子裡一丟,爬進挎包裡內膽裡都還覺得不安全,膽小如鼠的縮成一團,嘴裡卻惡狠狠的不饒人
“你等著,下次輪到你丟了,我也不會提醒主人。”
挎包外麵,肖紅勺帶著三舅舅找到老祖宗的骨架,叫醒他,在守夜人的目瞪口呆的視線裡,骨架跟哈士奇似的抖了抖身上的水。
水珠從眼眶從骨縫裡流竄而出,接著,它啥都沒說,就坐進了後座,靠著車窗,腦袋歪著就跟死了一樣……啊,他就是死了。
等回到鼇家彆墅的時候。
鼇卓譽才下車,一根拐杖就劈裡啪啦的抽了過來。
“小紅勺從到現在還沒回來,快出去找!找不到你也彆回來!”
“你二哥說小丫頭放學和同學一起出門的,可能去玩了,剛剛我問了她好多個同學,她同學半小時前都到家了,她還沒到!
跟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你是想要氣死我!”
鼇銀川語氣又急又氣。
肖紅勺猛地從車裡伸出腦袋,“外公,我在這裡~”
鼇銀川怒氣衝衝的神色一頓,上演了一場什麼叫變臉,他笑嗬嗬的上前把小丫頭從車裡抱出來。
“呀,原來紅勺在車上啊,今天出去玩的開不開心,走,外公帶你吃飯啊。”
“老、老爺……”
方管家突然喊了一聲。
鼇銀川轉頭“乾嘛?”
方管家指了指從車裡走出來後就一直跟著鼇銀川走的一具骨架“他一直跟著你……”
鼇銀川回頭看了一眼,揉了揉眼睛。
接著,又回頭看了一眼。
“這骨架還會跟著走呢?這啥?紅勺在學校做的新道具嗎?”
肖紅勺“不是我做的道具,外公,這是……”
一聽孫女說不是她做的道具,鼇銀川下意識就以為是兒子做的,聽說守夜人那邊抓捕邪祟就有各種各樣的道具,他把嫌棄幾乎寫在臉上了
“這屍骨的腦袋又方又大,胯骨也寬,腿還短,看起來怪醜的!多看一眼都覺得辣眼睛,它要跟著就跟著把,紅勺,外公帶你吃飯去啊,……對了,你剛剛想說啥?”
鼇卓譽“……”
肖紅勺“……”
外公真牛。
她瞥了一眼老祖宗,發現老祖宗嘴巴開開合合,阿巴阿巴。
本來還想說實話的肖紅勺立馬搖搖頭。
“沒啥。”
這時,蠻子已經把貨車開進莊園裡,問鼇卓譽要不要把獬豸卸下來,鼇銀川點頭,“卸。”
結果,蠻子等人去搬獬豸神像時,搬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