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又是一個微風徐徐的陰天。
肖紅勺接到電話,說是店鋪裝修好了。
她吃過早飯,讓司機將她送到安溪路。
車子剛剛開進安溪路,車胎就猛地劃出一道刺耳的刹車聲。
後座的肖紅勺在椅子上軲轆滾了一圈兒,爬起,“怎麼了,撞人了?”
“沒有!對不起,小小姐,就是看到一些東西嚇了一跳……”司機眼睛一直盯著前麵,心有餘悸的抹了一把汗。
肖紅勺抬頭一看,這是到了,推門下車,叮囑道“你要是害怕,就彆下來了。”
“謝謝小小姐。”
肖紅勺推門下車,一眼就在這條街道上看見自己店鋪。
因為太顯眼了!
那是一個‘長’在一堆無字墓碑中的樓房,墓碑東倒西歪,上麵布滿了讓人想入非非的無數抓痕。
店鋪外立著一道巨大的石碑。
石碑上麵寫著【鬼門關】三個字。
在石碑邊上有兩隻巨大的獓狠雕塑,雕塑被刷的通體漆黑,眼睛裡嵌入了紅色的妖晶,不管從那個角度看,它的雙眼都閃著猩紅嗜血的光,四隻巨嘴猙獰張開著,露出獠牙,好似下一刻它就會撲出,擇人而噬一般。
店門右邊,放著一個石磨大的碗,裡麵裝著濃稠的紅色的液體,
像血一樣的……
隻是店鋪外就足夠讓人毛骨悚然。
充分展現了什麼叫做恐怖藝術。
那個裝修負責人,臉色發白的站在門口迎接她,笑容勉強
“你自己隨便看,有什麼需要改的出來再告訴我,我就不進去了。”
他之前裝修過遊樂園的鬼屋,也裝修過壓抑的密室,也算經驗豐富。
但這一次不一樣。
這裡太邪門兒了!
店裡裝修的時候明明都切斷了水,但總是會聽見滴答、滴答的聲音。
他們找遍了房間也找不到源頭。
有一次外麵下雨,他出去把水泥朝屋裡拖,結果發現自己周圍形成一小片真空,淋不到雨,但耳邊的滴答聲變得特彆大,腳下的雨水也成了紅的。
就好像有什麼……在給他打傘。
大家裝修的時候枯燥無聊,喜歡拿手機放歌聽,可裝修的時候,手機放出來的都是咿咿呀呀的戲曲。
切換歌曲也不行,點歌也不行。
出了安溪街,手機又恢複正常了。
但隻要再進入這個店鋪,又會這樣。
有一次一個工人開口,不如唱一首黃梅戲,反倒能跟著哼兩句。
結果下一刻,所有人的手機都開始同頻的唱起了黃梅戲。
裝修的工人嚇暈了好幾批,一直不停加錢換人。
沒多久,肖紅勺把店鋪三層逛完。
“沒有需要返工的,我很滿意,二維碼給我,我把尾款結了。”
“好。”
“對了,那邊的建材垃圾麻煩你們一並收拾走。”肖紅勺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另一部手機付了款。
“可以。”
負責人想了想還是開口道“我們公司有個福利,就是裝修的店鋪都可以幫忙在公眾號上宣傳一下,你需要嗎?這條街太冷清,我們公司有不少粉絲,可能會吸引一些人的。”
“不用。”
肖紅勺一邊輸入支付密碼一邊果斷開口“不用浪費資源,我希望吸引過來的不是人。”
裝修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