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沒多久就要去燕京了,家人雖有不舍,卻也沒有過於難受。
畢竟明月現在回來機會比以前多,想回來隨時可以回來。
“你們在燕京好好的。”
明媽媽牽著明月的手說道。
“知道了嗎?”
“有什麼事給家裡打電話。”
都說母愛如水,溫柔細膩。父愛如山,深沉嚴格。
明爸爸嚴肅且鄭重地說道。
雖然明月在外有出息了,但是他要告訴女兒,家永遠都是她的依靠,隻要她想,隨時可以回來。
“好了,我們這就走了。”
明月傾身抱了抱明媽媽。
“奶奶大伯母再見!”
明月朝大家招了招手,鑽進了副駕駛。
莫衡之朝大家點頭告彆,才進去。
歸家和離家的感覺總是不一樣的。
歸家的時候歸心似箭,心中儘是期待與喜悅。
離家卻是淡淡的離彆惆悵與憂傷。
那種驟然離家,從熱鬨場景抽離的乍然空虛感,讓她頓覺不適應。
莫衡之默默開車,車子裡麵很安靜。
車的後備箱裝滿了明家人塞進來的東西,說是給他們帶回燕京吃。
帶著家人滿腔的關懷,他們踏上了離家的路。
不過明月早就習慣了這種,她從初中上學就開始寄宿生活。畢竟初中在鎮上,每天往返不現實。
她也許不是天生獨立的,但現實如此。她長期的離家住宿生活,確實讓她少了那種從家庭戒斷的階段。可以很好的獨自在社會上生存和發展。
所以明月那種離彆的憂傷其實很淺,隻是驟然從大家庭抽離的不習慣。但不代表著她不能獨自在燕京生活,她的適應能力非常強,自我調節能力也很強大。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破了車裡的安靜。
“可以幫我接個電話嗎?”
他開車最好還是不接電話,再說了女朋友在有人可以幫忙。
“好”
莫衡之都不介意,她當然不會拒絕。
明月接通電話打開了免提。
“之之,你和月月什麼時候回來?”
莫媽媽的聲音從手機另一端傳了過來,在車廂內回響。
伴隨著一聲輕笑,電話那邊像是知道了什麼。
“月月,是你在接電話嗎?”
“阿姨,是我。”
明月笑看著莫衡之,沒想到他一副禁欲霸總的樣子還有個這麼可愛的小名。
莫衡之有些無奈,他從懂事以來就拒絕了這個名字,真的像是個女孩兒名。
結果抗議無效,媽媽時不時就會喊兩句,好像是生怕家裡人忘記他曾經有過這個小名。
“是月月啊,你們到哪裡了。”
莫媽媽的聲音明顯上揚了不少。
“我們剛出發沒多久。”
明月說道。
“那晚上直接來家裡吃飯。”
莫媽媽邀請道。
明月家離燕京還是有點距離的,趕不上中飯,最多趕上晚飯。
明月看了看莫衡之,莫衡之笑了笑,明顯就是隨她自己意思的模樣。
“好啊!謝謝阿姨。”
明月在長輩麵前帶著晚輩的乖巧與謙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