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有他自己的小心思不代表他看不明白什麼事,他就是一個能看透但卻不願意違背自己遠大理想的人,
見秦懷柔詢問自己,總的表達一下自己的想法,
“嗬嗬,你知道的太多了,”
秦方這個馬屁拍的秦懷柔很舒服,不愧是自己頭號的狗腿子,
“不過,這件事可千萬不要告訴張寶,你懂得,”
“我才不告訴他呢,這廝這段時間有點飄了,竟然有的時候對小的呼來喝去的,這怎麼行呢,”
“小的是誰啊,小的可是代表著小郎君的顏麵啊,”
“滾蛋,你說張寶飄了,那你呢,”
“嘿嘿,不一樣,不一樣,”秦方狡辯了一句,“小郎君,有件事你做的可不厚道,”
“什麼不厚道了,”秦懷柔覺得反正都是要等著,索性就和秦方扯了起來,
“就是那個搓衣板,咱們下麵那些店鋪推銷的手段就是讓那女子來買,才給優惠,可咱們秦家莊的這些莊戶還不知道這件事呢,”
“張寶沒說麼?這個說明書我可是告訴他了,這個神器可是禦夫利器啊,”
“您覺得呢?”
此時的秦方頗有一些想看秦家莊人笑話的感覺,這廝就是在憋著壞,他想看看這個東西跪起來究竟有什麼威力,
“彆說張寶沒說,就是他家夫人也不知道這個功能呢,”
秦懷柔頓時有了一個損主意,“哎,秦方,你說一會他夫人來了,咱們悄悄的告訴她這個東西不僅能洗衣服,還能,”
“嘿嘿嘿,”秦方也猥瑣的笑了起來,“然後我們在挑撥一下,等他們二人回去之後,以張寶夫人那個性格,定然會有好戲看,”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起去圍觀一下了,”
這主仆二人也真是閒的,沒事算計起技術總工來了,
反而算計的有鼻子有眼的,就是不知道張寶知道了會不會找他們兩個算賬。
作坊裡,張寶脫去了外套,赤裸著上身,一手拿著一柄錘子,另一隻手則是用鉗子夾著一塊薄鐵,火紅的炭火逐漸的將這塊薄鐵燒紅,
即便是薄鐵,也是上好的千煉鐵,
“火候差不多了,”
張寶大喝一聲,用鉗子把燒紅的薄鐵放在鐵氈上麵,開始叮叮當當的敲打了起來,
敲打了好一會,方方正正的薄鐵逐漸有了弧形,這還遠遠不夠,還需要將幾個邊緣的地方都要嵌到一起,這個年代沒有那種電焊、氬弧焊之類的東西,可難不倒張寶,他使用的木工的技術,
用榫卯結構互相銜接,銜接之後,用均勻的力道將其小心翼翼的敲打,
“師傅,這個東西用得到這麼麻煩麼?”
旁邊燒火的學徒看到張寶有時候大力捶打,而有的時候則是小心翼翼的捶打,
在他看來,打造兵器的時候也沒這麼小心翼翼的,一時搞不明白,便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要說張寶是一個急脾氣,可在帶徒弟上麵還真是沒話說,
隻見他笑了笑,“弄不懂了?”
“嗯,”
“那我告訴你,咱們鐵匠能打大件的東西不叫技藝高超,能在這塊鐵氈上麵打出來繡花針那才叫水平呢,”
“繡花針?那麼小的東西,怎麼能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