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文麵前。
呼嘯的風暴席卷了一切。
也同時將那些暗殺者的屍體粉碎的乾乾淨淨。
愛德華的殘影變得逐漸透明起來。
他站在原來的位置。
但那柄蔚藍色環繞著風流的長劍已經被收入了劍鞘之中
而後,愛德華才平靜的說道
“本來這場試煉應該由我的戰敗作為結束,畢竟,現在你看見的大概是我曾經的回憶。
沒想到,竟然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闖進來。”
屬於騎士決鬥的試煉以這種方式完成,或許並不完美。
但蘇文抱有不同的觀點。
他沒有在意那些死去的敵人。
隻是麵對著身前屬於薩摩亞群島的風暴守望者回答道:
“騎士的榮耀並不在決鬥的結果中體現。
至少。
我不在意那些。
愛德華先生,感謝您的指導。”
【風暴崖試煉1砥礪之劍,已完成】
【公正騎士位階上升】
【目前升華譜係抬升由為一階一段‘見證’升至一階中段‘洗禮’】
【北歐羅巴超凡劍術(目前掌握度)熟練】
一行行提示刷新而出。
接著。
蘇文平靜地說道
“愛德華先生,你的回憶能被靈潮記錄而後衍伸成為遺跡核心,證明你的人生已經被白銀之海認可。”
“隻是一些無趣的人生罷了。”
此時。
過去仿佛全景電影般逐漸呈現而出。
自西元前400年的一天開始。
航海家漢諾率領著船隊衝破了海格裡斯神柱,標誌著地中海沿岸的人們用於探索未知海洋的大規模探險活動。
到斯堪的納維亞半島維京人開創了北歐的海盜時代。
接著,才是新航路開辟的大航海時代。
屬於海洋的文明編年史開始蔓延,割裂的世界開始連接在一起,經由地理大發現而引發的國家競爭,拉開了不同的文明間相互聯係、相互注視,同時也相互對抗和爭鬥的曆史大幕。
而在此之前,
愛德華—賈斯帕,一位來自伊比利亞半島貧瘠騎士領的第四順位繼承人。
他駕駛著與今日相比,技術極為落後甚至隻能在近海航行的帆船準備前往附近海島。
但無人知曉。
哪怕曆史都沒有記錄。
一場轟鳴著雷聲翻卷著黑色海浪的暴風雨突然襲來。
他從暴風雨中乘著搖搖欲墜的帆船,遇見了千年前屬於白銀時代落幕的靈能退潮。
也因此不幸卷入了並不穩定的‘愛因斯坦羅森橋’蟲洞。
來到了這片陌生的南太平洋海域。
那時。
哥倫布沒有發現美洲新大陸。
西班牙的艦隊也還沒有啟航。
二十歲的愛德華賈斯帕被當地農民救下,從海潮的昏迷中醒來。
對於其他人而言。
那是無法言喻的孤獨。
但愛德華為了一個大概永遠無法完成的誓言,堅持了下來。
他用了八年的時間才簡單學會了薩摩亞群島當地的交流方式。
用了二十一年的時間。
才將伊比利亞半島那對於風暴預警的知識在這片南太平洋海域傳播開來。
最後。
又用了十三年的時間守在海岸線旁。
一邊守望著風暴。
一邊等待著終有一日或許能見到屬於家鄉的風帆從海平線那端升起。
與他作伴的隻有將崖岸作為巢穴的鷹群。
村民在他的提醒下躲避著風暴,也給他了食物。
而吃不完的食物。
他就會分給鷹群。
那時,他並不知曉。
薩摩亞群島距離伊比利亞半島究竟有多麼漫長的海城。
就這樣。
一年年過去。
直到又一次風暴降臨。
他卻老的再也走不動。
才懷著歉意靠在了現在風暴崖邊
“抱歉,海拉,我沒能信守承諾。”
那是記憶裡早已模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