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文談起自己家裡的事情。
江夢寒知道。
因為父母常年不在家,蘇文或許比自己更早領會到了什麼意味著孤獨。
但他卻很少談起這些。
當然。
因為兩人的互相理解。
冰山少女也同樣明白。
他不談論這些,並不是想要掩飾孤獨,或者害怕安慰。
恰恰相反。
亦如叔本華鐫刻在紙上之上的文字那般
(一個人隻有在孤獨的時候才能成為自己。
他若無法享受孤獨,就不會喜愛自由,因為隻有在孤獨的時候,他才是真正自由的。)
孤獨與自由,大概是相互依存的。
所以。
他、或者她大概並不需要刻意尋找那些所謂的‘合群的喧囂’。
之上,忽然聽到蘇文說起這個話題。
江夢寒那清冷的聲線裡也稍稍柔和了一些
“能說說原因嗎?”
聽到她這麼說,蘇文夾起一塊切好的法蘭西薄餅,溫和地笑了笑。
接著輕描澹寫地回答道
“因為那篇發表在《nature》的論文。
雲州那邊的蘇氏集團,對於之前發給我的除名函大概有了一些不同的想法。”
聽到他這麼說。
冰山少女輕聲回答道
“蘇先生。
我想,你應該不會同意吧。”
聽到她這麼說。
英俊的青年學者微笑著回答道
“我就知道你能理解。
對於那些隻見過一麵或者兩麵的人,除了厭惡。
我實在提不起半點興趣。
所以,為了讓某些貪婪且愚蠢的人徹底斷絕這個念頭。
這次拒絕。
我會給他們留下一個相比之前更為深刻的‘印象’。”
蘇文慵懶地說道。
銀質餐刀也在他手中流暢地旋轉了一周,畫出了僅存一瞬的璀璨圓月。
看上去十分輕鬆。
但他的回答蘊含的意味卻格外深沉。
對於理性且智慧的蘇文而言,當他這麼說的時候。或許,布局早已完成了。
接著。
江夢寒又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那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聽說那群人給我找了一位‘未婚妻’。
所以。
我需要一位更為優秀美麗的小姐同行。
除了你。
我想不到第二個選擇。”
聽到他這麼說,江夢寒那精致卻又澹漠的麵容之上浮現出了一絲淺淺的紅暈。
她輕輕哼了一聲。
雪肌如冰似雪、身材絕美長發如瀑的少女用微微泛紅的櫻唇嬌嗔道
“嗯哼。
你是怕他們幫你找的那位‘未婚妻’太漂亮了。
所以隻能找我幫忙了嗎?
看在我們這麼長時間搭檔的麵子上。
或許。
我可以幫你解決這個‘小小的麻煩’。”
聽到她這麼說。
蘇文啞然失笑。
他收拾好餐桌。
端起咖啡杯走到辦公桌前,將保存著前期處理深海遺跡的數據集界麵打開。
同時。
閒聊中略帶玩味地說道
“少女。
我想提醒你一句。
傲嬌,大概已經退環境了。”
下一秒。
少女手中的抱枕就被輕輕扔到了他的臉上
“笨蛋!”
兩天後。
江夢寒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