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川沒有說錯,今天這事他就是無辜的,若是方槐因為這個跟他生氣,他真的得委屈死。
而且是特彆特彆委屈的那種。
“槐哥兒~”
那尾音就像是有鉤子一般,勾的方槐心癢難耐,而白桂花和方大山則是一言難儘的看著趙雲川。
他一個大男人,到底是怎麼發出那樣的聲音的?
彆說方大山發不出來,就連白桂花一個女的,也發不出來。
方大山的臉色有些臭,這撒嬌賣癡的作派,真給他們老爺們丟人。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捏著個嗓子,你看哪個好人家的男娃會像你這麼說話?”
趙雲川也不反駁,隻是叫了一聲“娘~”
白桂花立刻掐了方大山一把,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是啥意思?想說川子不是好人家的男娃,那你說說,咱們家到底是不是好人家?”
白桂花家裡最大,現在又懷著孩子。
方大山可不敢惹,隻能賠著笑臉說道“那還用說,咱們家肯定是好人家。”
“那你剛剛還說那種話。”
“我說錯了。”
白桂花繼續道“川子隻是在家這樣說話,在外麵又不這樣,有啥不行的。”
再說了,槐哥兒很喜歡的好嗎?
若是不讓他撒嬌,這不是剝奪槐哥兒的樂趣嗎?
“說得對。”方大山一臉認真地看著方槐“以後你在家想咋說話就咋說話,就算你想學鴨子叫我都沒意見。”
趙雲川嗬嗬噠,說實話,他還真的沒有這種癖好。
一家人在堂屋裡烤著火,突然走了進來,然後二話不說撲通一聲跪下,又狠狠的磕了三個響頭。
大家都被他這陣仗嚇了一跳。
白桂花連忙去扶他“你這是咋了?有話就好好說,彆動不動就行這種大禮,就算我是你的長輩,這種大禮我也是受不起的。”
田禾沒起,依舊跪著。
“我是來請罪的,我娘、我娘她……”
雖然他和田大娘不是一夥的,但兩人之間確實是有血緣關係的親母子,就是斬斷的血緣。
白桂花歎了口氣“你娘做的那些事兒,我們已經知道了,那你呢?”
“我感謝槐哥兒的救命之恩,我這條命就是他的,我這輩子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
當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就算你們趕走我,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隻是欠槐哥兒的銀子,我得慢慢還了。”
方家人可沒打算讓他走。
一來,田大娘犯的錯不能算在他頭上,畢竟田禾也沒答應,並且主動揭露出來。
二來,田禾人品不錯,又對方槐如此忠誠,這樣的人可遇而不可求。
“傻孩子,說啥呢,你娘是你娘,你是你,隻要你沒有那種惡毒的心思就成。”
“沒有沒有,我絕對沒有。”
他的良心不允許他有那種心思。
“那趕緊起來,他們還得用熱水呢。”
一顆顆眼淚順著眼角滑下,田禾胡亂的擦了一下,從地上站起來“我立馬去燒。”
休息時間結束,大家又起來乾活。
趙雲川沒有乾過屠夫的活,但他切肉厲害,又把鹿筋剝離出來單獨放在一旁,然後又切下鹿鞭,最後才開始割肉。
處理好這些之後,時間還早,趙雲川便騎著自行車和方槐去了鎮上,他們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來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