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氏不可置信,隨即就像是一隻暴怒的獅子“我可是你外祖母!你咋能這樣對我?”
方槐不回答,壓根不想理她們。
田禾麵無表情的時候最為嚇人,猙獰的傷口再配上陰沉的眼神,像個脾氣不好、隨時會發瘋的瘋子。
“你們到底走不走?不走我放狗了!”
黑加侖和黃蘋果可能知道它們是狗,此時還配合地叫了幾聲。
“你憑啥趕我們走?你該不會是……趙雲川的妾室吧?”
田禾沒有受傷的那半邊臉頰有一顆很明顯的紅痣,再加上他身量較小,不難看出他是一個小哥兒。
聽見這話,白氏開始嘲諷起來“天哪,這到底是個啥眼光?這麼醜都能下得去嘴,也不嫌惡心嗎?
我要吐了,yue……”
方槐臉色鐵青,她們簡直欺人太甚。
“大黃、大黑給我咬!”
黃蘋果和黑加侖有些迷茫的看了方槐一眼,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叫它倆呢。
隻是……它們不是叫黃蘋果和黑加侖嗎?
什麼時候改成大黃和大黑了呀!
它們不想叫大黃和大黑,村裡有好多同名同姓的,這個名字一點也不洋氣。
“汪汪汪汪!”
得了指令之後,黑加侖和黃蘋果撒丫子的朝那對婆媳衝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啊!”
不過他們兩條腿的哪裡能跑得過四條腿的,很快,一口按著一人就開始撕咬起來,不過它們也沒下死口,隻是要破皮罷了。
“啊啊啊啊啊啊!快讓這倆畜生滾開!外祖母知道錯了,快……啊!”
黃蘋果和黑加侖屬於那種破壞性極強的狗,它們雖然沒有下死口咬人,但它們在瘋狂的撕扯衣物。
不一會兒,碎布條或者碎片就已經滿天飛了。
“槐哥兒,救命呀!”
這邊,方槐擔心的望向田禾“對不起,連累你了。”
“沒事!”
田禾又不是第一次被罵醜了,此時的他對這些話都已經免疫了,醜就醜吧,反正玷汙的又不是他自己的眼睛。
“要不把大黃和大黑叫回來吧,不會出人命吧?”
“不會,它們倆有分寸。”
田禾在方家住了這麼多天,自然也知道家裡的這兩條狗有多麼的聰明,說啥都能聽懂,比一些小娃娃都還要聰明。
有時候他都會忍不住懷疑,這狗該不會是成精了吧?!
忒聰明了。
田禾有時候覺得,這狗比他還聰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槐才叫了一聲“回來了。”
黃蘋果和黑加侖還有些依依不舍,真是的,它們還沒玩夠呢,最近牙齦癢得很,就想咬點東西磨磨牙。
多好的一個磨牙機會!
哎……
算了算了,主人叫它們回去,那它們就回去吧,以後總還有彆的機會可以磨牙。
灶房裡的柴火墩子就挺好的。
嘿嘿!
白家婆媳現在狼狽的不行,她們身上被咬了不少的地方,有胳膊、有鎖骨、有大腿根,甚至還有胸口。
這還不算完,它們身上的衣服簡直可以用衣不蔽體來形容,全是洞,兩人隻能狼狽的用雙手環胸,把那些該遮住的東西都遮住。
方槐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之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們方家和你們斷絕關係,以後上門一次,打一次。”
老白氏活了這麼多年,被一個小輩反反複複地落麵子,這樣她如何能忍?!
她一手捂著胸前,另一隻手顫顫巍巍地指著方槐“你不過是個從外麵撿回來的野種,你有什麼資格方家指手畫腳?
我今天不過是想來看看我的親外孫,你就迫不及待地把我趕出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嫉妒你弟弟呢。”
白氏接話“沒錯,方家可輪不到你一個野種囂張。”
說完之後,又很鄙視的看著方槐一眼。
“你長得不好看,性子也古怪,嘖嘖嘖……就你這樣的,我們當爹娘的看都不會看一眼,怪不得會把你扔了。
活該!”
老白氏也麵色沉沉“沒錯、活該!”
果然,方槐的臉色變得極其的不好看,他握緊拳頭,眼睛如同一汪深泉,黑不見底,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我女兒願意收留你,給你一口飯吃,你就謝天謝地吧,現在還想做我女兒的主?你在做啥春秋大夢?!
我現在要進去找我女兒,你彆攔著。”
老白氏身上雖然狼狽,但臉上皆是得意之色,又說出了四個字“野種不配!”
方槐握緊了拳頭,指關節捏的咯咯作響啊。
而一旁的田禾更是氣的瑟瑟發抖,這世界上隻會有如此不要臉的人。
老白氏還在繼續嘚瑟“咋的?你還想打我呀?
來,打打打,到時候我非得讓桂花評評理,也得讓她看清你的真麵目。
平時一副悶葫蘆聽話的樣子,實際上呢?惡毒的要死!
我就不信了,若是她知道你嫉妒這個剛出生的弟弟,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能繼續當方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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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婆媳兩個渾身狼狽,但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白桂花的臥房。
連門都沒敲一下。
進來之後,福嬸子連忙催促道“趕緊進來,把門關上,坐月子的時候不能吹風,否則以後定是要鬨出毛病的。”
白氏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聲音之大,把正在睡覺的十斤都給吵醒了,隻見十斤嘴一癟,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白桂花臉色黑的嚇人,好不容易把這個小祖宗睡著了,結果就因為白氏,所有努力報廢。
“你就不能小點聲?”
“不怪我,你們家門不行,我就輕輕的,誰知道會有那麼大的聲響?”
小十斤扯著嗓子哭得厲害,福嬸子連忙抱起來哄,可十斤很明顯是被嚇到了,該怎麼哭就怎麼哭,一點麵子都沒有給福嬸子。
彆看這孩子才出生兩天,可哭起來聲音極大,震的人耳膜痛,說實話,時間還真的不像是早產出來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