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哥兒,你當真是厲害極了。”
方槐聽了這話,臉上也露出了笑容,說道:“你也可以去學寫字呀。在酒坊那邊,我們特意請了先生呢。先生每天都會教他們讀書寫字半個時辰。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完全可以跟著一起學。”
“真的嗎?”田禾的臉上露出了驚喜之色,可隨即又有些惶恐,“該不會要多收銀子吧?”
他不想再麻煩方槐。
“不會的,你放心。夫子的工錢我們是按照時間結算的,不會額外多收銀子。”
反正溜一隻羊也是溜,溜兩隻羊也是溜。
片刻之後,方槐的神色間略有難色,緩緩說道:“不過呢,那夫子以及其他學寫字的人都是男子,就是看你會不會覺得不方便。”
要知道,咱們這個朝代雖然沒有特彆嚴格的大防,可還是存在著一些小防的。
畢竟男女、男男有彆,在一些場合和事情上,還是需要有所顧忌。
“我沒啥不方便的。”
田禾在心中暗暗自嘲著,他摸摸自己那凹凸不平的臉頰,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就他這副尊容,估計真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嚇得遠遠的。
這般模樣的自己,又有什麼可擔憂害怕的呢?
真正該害怕的應該是那些男人吧!
畢竟,自己往那兒一站,任誰見了恐怕都要皺起眉頭,甚至還會有人以為自己見了鬼呢。
“那槐哥兒你要跟我們一起學寫字嗎?”田禾抬起頭,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滿懷希望地問道。
方槐微微搖了搖頭,他的目光悄然瞥向正在趕車的趙雲川。
趙雲川那挺拔的身姿、堅毅的側臉,讓方槐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甜蜜,輕聲說道:“我不跟你們一起學,我有夫子了。”
而且是一對一單獨指導的那種哦。
要是學不會的話,可是會被打屁股的那種呢。
聽到這話,趙雲川依舊穩穩地趕著車,他的雙手緊緊握著韁繩,眼神專注地看著前方的道路。
他沒有任何明顯的反應,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
然而,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露出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那笑意極淺,卻如同春日的微風般輕柔,讓人一看便覺空氣中都彌漫著溫馨與幸福的味道。
陽光灑在他的臉上,為他那冷峻的麵容增添了一絲柔和的光彩。
三個人一路緊趕慢趕,直至夜幕降臨才抵達府城。
趙雲川徑直走向廚房,準備做飯。
而方槐則忙著安頓田禾,他給他抱來了,前幾天剛曬過的棉被,上麵還透著一股陽光的清香。
方槐輕聲說道:“這幾天你就先在家裡住著。明天我會去請人到酒坊那邊砌牆,等牆砌好了,你再搬過去,不然我也不放心。”
田禾也不矯情,乾脆地應道:“行!”
方槐接著說道:“至於工錢的話,先暫時一天三十文,買菜的錢另算。”
田禾一聽,驚訝地捂住了嘴,說道:“這……這也太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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