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感慨。
他自己也察覺到了,現在的自己與以前相比,真的有了天壤之彆。
現在的他,更加明媚,更大膽,也更自信了。
回憶往昔,以前的他總是覺得自己長得醜,內心深處始終認為自己配不上趙雲川。
可這樣的想法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這大概是因為有了足夠的安全感吧。
一想到這裡,方槐冷峻的眉眼間泛出一絲甜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溫暖而動人。
“這沒什麼難的,待會兒我來教你,保證你能學會。”
他那精湛的砍價本領可是趙雲川手把手教出來的,為了能讓他學得更加容易一些,趙雲川還專門精心編了一個講價的口訣。
不過,要真正掌握砍價的技巧,最重要的還是要多加嘗試,隻有通過不斷地實踐,才能慢慢地讓砍價的技術越來越嫻熟。
“我這笨嘴拙舌的,真的能學會嗎?”田禾滿心疑慮地問道。
“沒問題的,我以前的嘴也不比你好到哪兒去,放心吧!”方槐信心滿滿地安慰著他。
這邊,他們正熱火朝天地學習砍價之術。
那邊,趙雲川又開啟了新的篇章。
他此次進入了秀才班,以出色的成績順利被分到了秀才甲班。
可惜的是,四人組中沒有一個人與他同班,秦易是費儘千辛萬苦、以吊車尾的成績考上秀才的,因而被分配到了秀才丁班。
剩下的兩個人,依舊在童生班裡苦苦掙紮。
本來,按照書院的規定,他們應當離開此處,畢竟未能考中秀才。
可誰讓那兩人家裡財大氣粗呢?!
他們給書院慷慨地捐贈了一大筆銀子,從而獲得了兩個借讀的名額。
薑勵對著段溫書不住地唉聲歎氣,滿臉愁容地說道:“以後啊,就隻有咱倆相依為命了。”
段溫書聽了,滿心無語,沒好氣地瞪了薑勵一眼,駁斥道:“誰願意和你相依為命?看著你我都覺得煩!”
薑勵:……
“你這一天天的又發什麼瘋?吃炮仗了吧,有邪火也甭往我身上撒,想發火去彆處找茬去,去,去找趙雲川,看他會不會像我一樣慣著你?”
段溫書眉頭緊皺,滿臉不耐:“你彆叭叭了行嗎?一天到晚廢話怎麼就那麼多?聒噪不停像隻鵲,安靜片刻不好麼?”
“行行行,我不說話了,你就自己在這兒待著吧。”薑勵滿臉怒容,用力地甩了甩衣袖,氣衝衝地走了。
段溫書一個人靜靜地坐著,一隻手撐著臉頰,心中鬱悶到了極點。
此次他回家的時候,才得知父母竟然為他定下了一門親事。
原本,對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的內心雖然存在著一些不情願,但是也並非完全無法接受。
可是……那個姑娘竟然是個十足的母老虎。
他偷偷地帶著小廝前去看了一眼,隻見一個看似嬌弱的小姑娘,揚起手來,一巴掌下去,就把他那個不成器的哥哥給硬生生地扇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