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趕忙出來打圓場,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說道“禾哥兒,我呀,跟你一起去廚房吃吧,剛好我有些貼心的體己話想和你嘮嘮呢。”
沒想到大鬼壓根就不領情,他那憋悶了許久的情緒仿佛在此刻要徹底爆發出來一般。
隻見他皺著眉頭,提高了音量說道“嫂夫郎,你說說看,平時他不跟我們一起吃飯也就罷了,畢竟咱們都是大老爺們兒,他可能覺得有些不方便,這咱也能理解。
可他每次一看到我們就躲得遠遠的,那模樣啊,就好像我們是啥洪水猛獸似的,你說說,這要是擱在誰身上,誰心裡能舒服呀?誰心裡能得勁兒呀?”
“大鬼彆說了,禾哥兒沒有這個意思。”方槐繼續打圓場。
“他不是這個意思,那他是啥意思啊?”
大鬼心裡一直覺得,方槐就是在嫌棄他,這想法直白又簡單,實在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哼,現在居然還打著為我們好的幌子,我可真是服了。”他忍不住嘟囔著,滿心的不滿都寫在了臉上。
田禾站在那裡,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
隨後,他猛地一把扯掉臉上的麵巾,那觸目驚心的大片疤痕瞬間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眾人眼前。
那疤痕扭曲著,顏色暗沉,看上去十分恐怖又猙獰,仿佛在訴說著一段痛苦的過往。
五鬼毫無防備,直接嚇得尖叫出聲。
那聲音尖銳而刺耳,在空氣中回蕩。
但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立馬死死地用手捂住嘴,眼睛裡透露出一絲慌亂和愧疚,他也意識自己這樣的行為不太好,可能會傷害到田禾的自尊心。
“看見了嗎?”田禾冷冷地說了這麼一句,聲音裡沒有一絲溫度。
說完,他便端著碗,頭也不回地走了。
方槐猛地轉身,如同離弦之箭般立刻追了出去,口中急切地喊道“我去看看!”
他腳下生風,幾步就匆匆追上了田禾。
可眼前的田禾卻讓他大感意外,隻見田禾悠然自得的該吃吃該喝喝,臉上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就好像方才那令人尷尬的場麵半點都沒有在他心裡掀起漣漪似的。
“槐哥兒,你放心吧,我沒事兒,我真沒事兒,你快回去吃飯。”田禾一邊不慌不忙地吃著,一邊抬起頭,眼神清澈而堅定地看向方槐。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透著真誠和坦然。
“我跟你一起吃,你等我啊!”方槐卻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打算,他目光灼灼地盯著田禾。
方槐轉身跑回桌上,迅速拿了一個碗,然後開始往碗裡夾菜,還順手拿了個窩窩頭。
大鬼一臉關切地問道“嫂夫郎,他沒事兒吧?”
話語中帶著幾分擔憂和小心翼翼。
聽見這話,方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瞪了大鬼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都是你這貨惹出來的,你還好意思問?!”
大鬼見狀,急忙地解釋道“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的臉上露出焦急和懊悔的神情,聲音裡也透著幾分急切。
因為在他的視角裡,田禾就是在以一己之力孤立所有人。
等方槐邁著匆匆的步伐離開之後,大鬼立刻擺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對著趙雲川小聲嘟囔起來“川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我當時真的是沒怎麼想太多,誰能知道後麵會變成這樣啊……”
趙雲川無奈地幽幽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剛剛那會子才誇獎了你聰明,怎麼在這件事情上就犯起了糊塗呢,你那腦袋可不是隻用來當擺設的呀,得讓它好好轉起來呀,以後遇見事情要先在腦子裡麵過一遍,你不能一根腸子直通屁眼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