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向來不是一個魯莽之人,他心中雖有著若勸說無用便“乾”的想法,但也並未打算一上去就直接乾架。
他先是想著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方式去勸說隔壁之人,期望能夠和平解決問題。
畢竟,能不動手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倘若對方依舊不聽勸告,那便也無需再忍。
反正論起乾仗,他還從未怕過誰。
這般想著,方槐毅然擼起袖子,滿臉堅定之色,準備去找隔壁的人好好理論一番。
此時,趙雲川也衝了出來,大聲說道“槐哥兒,我跟你一起去!”
方槐十分不讚同地瞥了趙雲川一眼,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他微微皺起眉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你明天還得早起去貢院呢,回去睡吧,我一個人能搞定。”
趙雲川卻倔強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閃爍著執著的光芒“不行,我得去!”
他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力量。
方槐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趙雲川的腦袋,動作輕柔,就像是在撫摸一隻可愛的小狗。
“你乖啊,聽話。”他的聲音溫柔而寵溺。
然而,趙雲川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挺起胸膛,大聲說道“不聽,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又怎麼能睡得著呢?”
方槐看著執拗的趙雲川,心中暗自嘀咕“這個大強種!”
最後,無奈之下,方槐還是妥協了。
他微微歎了口氣,說道“行,咱倆一起去。”
在方槐看來,與其在這裡浪費時間爭論,倒不如早些將事情解決好,也好能早早地回去睡覺,養精蓄銳。
於是,兩人再次氣勢洶洶地朝著隔壁房間走去。
他們站在隔壁房門前,方槐抬起手,用力地拍打著門。
裡麵原本的交談歡笑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充滿怒火的咒罵聲。
“媽的,還有完沒完了?老子說幾句話還是錯了是吧?”那聲音粗糲而憤怒,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猛獸在咆哮。
很快,隨著“吱呀”一聲,門從裡麵猛地被打開。
一股帶著些許酒氣的氣息撲麵而來,一個滿臉怒容的大漢出現在門口。
他怒目圓睜,眼神中滿是不耐煩與挑釁,似乎隨時準備與門外之人發生衝突。
他那眼神中滿是不耐煩,然而方槐的眼神比他更顯不耐煩,可方槐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氣,儘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開口說道“這位兄台,我們能否好好談談……”
話還未說完,那醉漢便粗暴地吼出一個字,與此同時,手往前推,好巧不巧的,剛好推到了方槐的胸“滾!”
隻是下一秒,那醉漢便驚愕地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瞬間就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隻見趙雲川怒目圓睜,手上青筋暴起,強大的力量讓醉漢無法掙脫。
“他媽的給你臉了是吧?會不會好好說話,不會的話,老子現在就幫你把舌頭割了!再把手給剁了!”趙雲川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燒,每一個字都從牙縫中擠出,帶著滿滿的戾氣。
居然敢耍槐哥兒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