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看過了那麼多你們怎麼對待哥哥的手段了，怎麼可能會讓哥哥表現得真的正常起來？所以我呀，把那個玩具給拿走啦，哥哥被你們指責得總不愛說話，他當然也不會知道那個玩具是我拿走的呀。”
“所以，你們當然也不會知道，本來其實他是會有一個好朋友的。他很正常，隻是因為你們的不正常壓得他像一個不正常的孩子罷了。”
女人臉上閃過錯愕。
於明希痛快大笑。
“哈哈哈哈哈，你們都覺得他不正常是嗎？其實也是，像他這種天生的天才本來就應該不正常的，那是上天給他的天賦，我有時候都羨慕得忍不住從他手裡拿點天賦過來用用當成是我自己的，不過我沒想到，你們居然也信了。”
他嘖嘖稱奇，搖了搖頭。
“錯把魚目當珍珠，我們的副院長也並不是很聰明嘛。”
女人撫摸著肚子的手頓了頓，她低頭看了看，又抬起頭。
“那又怎麼樣？”
她的語氣平靜極了。
這下換做於明希愣住了。
他看著女人過分平靜的表情，腦海裡閃過諸多鏡頭，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知道我的那些研究是從他手裡拿走的？”
法庭裡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女人卻並不承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今天我之所以過來，隻是為了送你最後一程。”
“至於你以前做過什麼事，你已經被判了死刑，所以既往不咎，我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
於明希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冰水，徹骨冰寒。
“你原來早就知道了，你居然早就知道了……”
他喃喃自語中忽然意識到了。
“難怪，我就說我的申請居然那麼簡單就能通過，一定是你，你早就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天才，所以你想借我的手把ea001送去讓他研究。你一定是誤以為我是打著繼續剽竊他的研究價值的目的，所以你才出手幫了我。”
他目光鎖死在女人的身上。
“你早就知道一切了，隻是因為他的名聲已經變得不好了，還有你覺得他在經營名聲上太不聰明了，你想要的從來都不是什麼真正的天才，而是一個能幫得上你的傀儡。”
“你才是導致a區淪陷的真正罪人！”
瀲灩波光晃動，如同鏡麵一樣的水鏡立即粉碎變做水珠落在地麵上。
「不繼續看下去了？」
一根胳膊橫過來，藍斯把愛侶隨意抱進懷裡。
宋寧往後一倒，“有什麼好看的？接下來不過就是狗咬狗而已，沒什麼值得繼續看下去的了。”
他對於那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已經全然不在意了。
或者說，他也不是完全沒察覺到那個女人的真正意圖，隻是當時年幼的他完全不能夠明白和接受罷了。
但現在？那些都不重要了。
宋寧翻了個身，好奇打量著藍斯。
“你居然能變出腿來？我還以為……”
藍斯聽了反而露出一個充滿深意的表情。
「你是這麼想的？」
他傾身湊近宋寧的耳朵，「所以你一開始的時候就打算接受……」
呢喃的耳語被宋寧笑罵著追打了一會兒，很快地麵上拉長著的兩道身影漸漸糅合在一起，仿佛交頸的天鵝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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