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毛利蘭不斷在腦中檢索著柯南描述的畫麵,臉上的表情依然迷茫。
“臉不是完全一致啦,這個人的長相其實不太一樣,但是整體上的發型和氣質,和那張長大後的唐澤哥哥真的沒什麼區彆。”柯南強調道。
他會這麼覺得,是因為他並不是隻見過唐澤版的華生一次。
因為和怪盜團達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合作,他用額外攜帶一枚怪盜團的定位器作為交換,得到了諾亞方舟全息遊戲的自由進出權限。
諾亞方舟正在致力於將福爾摩斯背景下的倫敦建設得更加完整逼真,作為僅有的玩家,柯南已經體驗了修改版的偵探故事好幾回了,自然慢慢熟悉起了這個版本的華生。
由於唐澤本人年齡還不夠大,諾亞方舟基本上是融合了自己對唐澤未來長相的計算,加上對唐澤父親的了解,綜合出來的這版華生——工藤新一版的福爾摩斯同理。
所以一看清木原川的個人照,他立刻就產生了聯想。
“那木原醫生是什麼情況他是故意來接近唐澤的嗎”點了點頭,選擇信任了柯南判斷的毛利蘭不免憂心忡忡,“但除了他似乎一眼就認出了唐澤之外,這兩天完全沒有提到過任何與唐澤有關的事情啊。”
“不管他的打算是什麼,唐澤哥哥對他感到厭惡和排斥是正常情況。”摸了摸下巴,柯南中肯地表示,“多關注一下唐澤哥哥的狀態吧。”
哪怕木原川不是什麼壞人,與唐澤一川的過度相似另有原因,見到這麼一個形象的心理醫生在自己周圍晃來晃去,唐澤的心情能好才怪了。
內心深處給這個醫生劃進需要警惕的範圍,柯南將對方的照片保存下來,給工藤優作編輯起了郵件。
比起現在的自己,這種信息,父親應該更容易調查到吧。
希望唐澤的狀態不要出現太大波動……
————
然而第二天,帶著憂慮前往學校的幾個人,見到的卻是狀態明顯很不好的唐澤。
唐澤和周圍的其他同學一直關係不遠不近,就算關係有所緩和,也很少參與進打鬨和說笑當中。
但他平時麵對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兩個人時,態度都是很友善親切的,隻要有她們兩個作為調節,也會適當地參與進班上的閒聊交流裡。
但唐澤這兩天的狀態,明顯沉默了許多,上課以後也經常偷偷睡覺,頻率比過去頻繁了許多,精神不佳的樣子。
“這樣真的沒關係嗎唐澤你如果真的很不舒服,要不然還是請個假好了……”猜測出了唐澤變化的原因,毛利蘭小心地把心理谘詢室的宣傳單往課桌深處塞了塞,免得被唐澤看見木原川的名字。
學習了相關知識之後,毛利蘭知道對很多精神疾病的患者來說,他們的周圍是存在刺激源的,遠離刺激源,對其慢慢脫敏,是許多治療方法的第一要務。
唐澤的病情足夠特殊,她找不到任何能參考的例子,隻能按照自己的直覺猜測著來。
“……我沒事。”唐澤睜開眼,揉了揉眼睛,把豎在臉前的課本收回去,換上下一節課的。
唐澤當然不可能被木原川隨便刺激到,就算刺激到了,他的症狀也是進認知世界把對方暴打一頓,而不是自閉。
他現在表現出來的精神狀態不穩定,自然是他新的表演策略。
不就是在絕對抗拒抵觸,木原川又沒有主動接近的前提下,合理地接觸到木原川嗎小菜一碟。
不論對方是不是唐澤學派的人,唐澤都可以表演一波我的精神病一觸即發。
隻要他自己發病了,不管是什麼樣的症狀,把他視作長期心理疾病患者的同學們肯定是要把他送去醫務室那邊的。
見到了新出智明,唐澤就能暗示自己的來意,順理成章地被打包抬去心理谘詢室。
麵對這種疑似唐澤學派的家夥,唐澤總體的策略還是一致的——誰讓這群人一個個都默認他屬於特彆容易發病,屬於唐澤一川最成功的治療案例,總難免要來偷偷摸摸研究一下呢
正好還能順便補補覺,總用回sp道具也太社畜了,還不如公然上課時間去天鵝絨酒吧小酌一杯去。
困的話,唐澤確實是有點困的就是了,畢竟最近又在加班新的項目。
關於鬆田陣平,唐澤這邊在偷摸接觸佐藤美和子,想要打聽更多對方關於鬆田陣平的記憶。
那是萩原研二犧牲四年後,懷著莫大的決心追蹤該係列案件的鬆田陣平,是他人生的結尾,肯定是不可或缺的認知。
怪盜團的其他人則以降穀零的資料作為基礎,順著鬆田陣平的人生履曆開始調查走訪。
當然,最為極端的還得是諸伏景光。
仗著自己的死亡也是一樁機密,他堂而皇之用鬆田陣平的警校同期這一身份,給鬆田丈太郎打去了一通電話,約對方出來喝一頓酒,聊一聊這幾年的狀況。
——鬆田去世也差不多三年了,他確實有理由去吊唁一下。
總之,大家又投入了緊張刺激的情報調查環節,各自沿著對方不同時期的背景與生活狀態開始了調查,自然而然又一次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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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鬆田陣平的公開信息足夠全麵,唐澤覺得怎麼也比調查諸伏景光輕鬆一點。
如果以上的部分還不夠,唐澤覺得完全可以讓諸伏景光偷摸去找出所有鬆田陣平有參與過的卷宗,再去一一接觸他合作過的警察、幫助過的受害者等等,應該就能滿足條件了。
垂著眼睛發呆的唐澤還在不停考慮新蛋的孵化問題,但他這副反應遲緩,陷入思緒的樣子,落進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眼中,卻像是狀態低迷的信號,讓她們忍不住交換了一個憂慮的眼神。
唐澤這樣子真的沒問題嗎
可要是他真的心理狀態出了什麼狀況的話,到時候在學校裡能幫上他忙的,還是隻有木原川醫生一個人而已。
讓這個狀態下的唐澤去麵對木原川醫生,不會令他的病情惡化嗎實在是讓人很難放心的下。
頂著同學們關切的眼神,唐澤悠悠閒閒睡完了一天,又睡了一天,再睡了一天。
有長期治療經驗,唐澤很清楚要如何表現出足夠以假亂真的精神狀態下滑。
這輩子的父母,對唐澤而言意義是不一樣的。
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婦,在唐澤出生之後,同樣將所有的愛傾注在了唐澤身上,為了照顧好他,不惜放棄努力多年奮鬥出的大好事業,義無反顧地走上了與無法治愈的疾病做鬥爭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