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挎包裡還有秦家給的錢票,免得被扒手摸出去趕緊送進空間。
周蓉蓉看見林未晚坐在對麵挑釁的看了林未晚一眼,整個人向沈時禮靠了靠。
沈時禮放好行李也看見了坐在對麵的林未晚。
想到自己兜裡僅有的一百幾十塊錢,和前些天給林未晚送的三千塊錢就覺得憋心。
“大家都是去東北黑省下鄉的麼?我叫杜姍姍,是去黑省密縣大黑山公社的下鄉知青。”
女孩黑瘦皮膚有些粗糙,單眼皮小眼睛,頭發焦黃,眼睛卻晶亮,雖然穿著滿是補丁的破舊衣服,卻帶著跟整個形象完全相反的一股朝氣。
林未晚看著身旁這個叫杜姍姍的女孩,剛才那股叫舒膚佳香皂的味道就是從女孩身上傳來的。
自從頭些日子,自己被跟蹤,林未晚就連空間這些東西都不用了,現在洗澡都是用檀香皂,林未晚更喜歡這個味道。
“我叫崔紅英,今年十八歲,父親是紡織廠車間主任,母親是第一醫院的護士。我也是到黑省密縣大黑山公社下鄉的。”
崔紅英說著的同時還頗為得意的挺起胸膛。
“我叫王巧雲,今年十八歲,也是去密縣大黑山公社下鄉的。”
林未晚聽到這裡算明白了,知青辦給的票幾乎把一個地區的知青都安排坐在一起。
因為自己和對麵的周蓉蓉都是去同一個地方,黑省密縣的。
輪到林未晚,“我叫林未晚,去密縣大黑山公社下鄉。”
林未晚簡單的介紹一句就不再多說。
剛說完旁邊兩坐那邊就接過了話,是周衛南做了自我介紹。
周衛南的目光在周蓉蓉和沈時禮身上轉了很久,他知道這兩個人平時走的近,沒想到周蓉蓉是個厲害的,居然把這傻小子哄下鄉了。
遂即對周蓉蓉露出笑容,“蓉蓉,你這幾天不在家,我們很擔心你,等到了地方給媽寫封信吧,她這些天她擔心你瘦了很多。”
周蓉蓉聽了周衛南的話,手指微動,“嗯,我知道了二哥,等到了地方,我就給媽寫信。”
“你們原來是兄妹啊,真好,一起下鄉有個照應,大家好,我叫王萍,今年19歲,也是去密縣大黑山公社的。”
王萍身穿著全新的淺粉色的確良襯衫,兩股麻花辮又黑又長,皮膚白皙一笑帶著兩個小酒窩,嗓音脆亮,附近不少小夥子在王萍說話間總是瞟向這個爽朗大方的女孩。
車廂裡有道彆的有偷偷哭泣的,幾乎坐滿了這次海市和海市附近城市去下鄉的知青。也有個彆不是的例如那個多管閒事的大媽。
火車啟動喘著粗氣,轟隆隆的帶動著一節節的車廂向北方開去。
車窗外的景色有了變化,不少知青探出頭去跟家人揮手告彆,淚灑站台。
說是知青,卻隻是一群十七八歲的孩子,麵對未知的未來,膽大的幾個眼中帶著興奮,然而大部分卻心情低落。
“時禮哥,我餓了。”周蓉蓉看向沈時禮聲音柔柔的。
沈時禮從腳下拿出一個行李袋放到腿上,從裡麵拿出兩個肉包子,一個給了周蓉蓉一個自己叼在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