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彆在後腰的鐮刀取出來,林未晚彎腰就開始砍秧。
“林知青,林知青。”身旁的劉嬸子看著正在乾活的林未晚輕聲喊著。
“怎麼了,嬸子。”
“你彆太實在,這活是乾不完的,馮慶珍有意拖著你,想讓你多乾活呢。”
林未晚站直了身子,看著田埂上不緊不慢走過來的馮慶珍。
“謝謝嬸子,我知道了。”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把奶糖塞進了劉嬸子衣兜裡。
“嬸子今天謝謝你教我用鐮刀,這糖你拿回去給孩子們甜甜嘴。”
“你這孩子,那我替那幾個潑猴謝謝你。”劉嬸子沒想到自己善意的提醒居然換來了七八顆大白兔奶糖。
這奶糖可是稀罕貨,城裡可沒有,偶爾上點也搶不上,一般都是市裡才有的。
“趕緊乾活啊,說彆人偷懶,我可看見你在這站半天了。”
馮慶珍拎著鋤頭過來,看見林未晚站在那裡就開始催促起來。
林未晚不理會馮慶珍,轉身快速的割著地裡的紅薯蔓。
一溜煙的割到頭,成了第一名割完地瓜秧的。
喝了一口靈泉水,緩和一下腰部的酸脹感。
“割完了,趕緊拿筐拿扁擔挑走啊,還用彆人教你麼?”馮慶珍刨了沒多少,挺直了腰板指揮著林未晚。
另一邊周蓉蓉也被一個大媽崔的像攆兔子一樣,周蓉蓉氣的一邊哭一邊割著地裡的紅薯藤蔓。
林未晚轉身去換了工具,隻是不同的是,這次直接把記分員帶來了。
“李同誌,我紅薯秧已經砍完了,馮嬸子今天動作太慢,我那後院還建著房子,您能幫我把我那部分活分出來麼?分好了,我做我自己那份。”
記分員聽了林未晚的話,有些意外。村裡下地賺工分還是第一次聽說把活分開的。
這一直都是兩個人差不多一起乾,從來沒這麼分過。
馮慶珍正高興林未晚今天多乾活呢,結果看見挑著筐回來的林未晚又把記分員帶來了。
趕緊放下手裡的鋤頭跑了過來,剛過來就聽到兩人商量怎麼把地分開。
“哪有分的,向來都是一起乾的,我用鋤頭刨地累的不像樣,她輕輕鬆鬆的砍秧就想平分乾,憑什麼。”
馮慶珍直接高聲吆喝起來。
不少乾活的向這邊看來,聽到馮慶珍的話也沒有太大反應。
起紅薯有起紅薯的好,砍秧有砍秧的累,彎著腰砍那麼一大片的地瓜秧,直不起腰的有很多。
起紅薯雖然力氣用的多了一點,好處是不用一直彎著腰乾活。
“那馮嬸子的意思是怎樣?”林未晚看著耍無賴的馮慶珍。
“當然要一起乾活了,我撅個老腰刨了一上午,胳膊都酸了,你想平分沒門,想分,那就你擔回去三分之二的紅薯。”
馮慶珍覺得自己太聰明了,這下肯定累的這小知青回去嗷嗷大哭。
“李同誌,馮嬸子起了39米的地瓜一般這種的往年算幾個工分。”
林未晚問向身旁的記分員。
“這種一般三個工分,地瓜起出來挑到曬場倉庫才是力氣活。”
“那這塊地都分給我吧,剩下的活我一個人全乾了,正好馮嬸子也說自己累的夠嗆,您給她換個彆的夥計做吧,我肯定在收工前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