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看著對比發現字跡沒什麼不一樣的,林未晚看了幾個,確實都差不多。
原因是伍六一的名字太簡單了,而且伍六一寫名字真的不怎麼樣。
“你說謊,我來了這麼多次,這裡好多人都知道的,我每個月都會來,我問你,你說沒有。”
伍六一看著差不多的字體搖著頭,這些天經過蕭行簡和林未晚的照顧,整個人看著健康了許多。
“你這孩子沒準自己偷花了,不敢跟家裡說吧,小孩子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這帶回去好好教育一下就行了。”
男人越說越像回事,已經提議到伍六一的教育問題上了。
“隊長,這是從王誌民家收出來的。”兩名士兵拿著一個鐵盒子。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就因為一個孩子的就去抄我的家,那隨便誰說自己東西沒收到是不是都要我們員工賠償啊。”
王誌民的聲音不小,話一說出來原本的幾個同誌也覺得這麼辦事不妥。
“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和你妻子兩個人工作,每個月工資加起來是五十二塊六,你們家三個孩子兩個老人。
街坊鄰居說你們幾乎每個星期都要吃上兩次魚和肉。
那現在問題來了,你們一家人這麼大的花銷,是怎麼攢出這麼多錢的?”
魏西州打開餅乾盒子,裡麵是一遝大團結。
王誌民呼吸有些急促,“這錢攢著攢著就出來了,還有我爸媽傳給我們的。總不能看見誰家有點錢就是彆人的吧。”
王誌民的話讓郵局內和外麵的人都在紛紛議論。
“大家往三翻三代都是貧農,你父母當年做什麼住在哪乾什麼工作不是調查不出來。
你是自己招認了,還是我現在就讓人去人事局調檔案。”
魏西州沒想到這個王誌民的意誌挺堅強的,這麼大排場鐵證如山居然不承認。
伍德權拿出自己這幾年的彙款底單和西北的郵政記錄交給魏西州。
他相信眼前的男人會給自己一個公正的說法的。
“我沒拿,這就是我攢的,你們要查就去查。”王誌民撕咬住就是不鬆口,認可賭一把檔案不全。反正就算找出來證明他家錢來曆不明也是這麼回事。
不如賭一把,萬一老天可憐他呢。
林未晚走到魏西州一旁快速的說了幾句話然後退開。
魏西州讓人拿出兩張紙筆遞給王誌民和伍六一。
“把筆拿起來,以最快的速度寫三十個伍六一的名字,不許猶豫下筆。如果猶豫,那就是你偽造簽名。”
魏西州說著,心裡覺得林未晚這點子不錯,既然王誌國特意模仿過伍六一的筆跡。
那在慌亂間肯定會露出馬腳有相似的地方。
王誌國接過筆紙,一時間沒有動。
“快寫,不許猶豫。”魏西州的氣勢逼人。
王誌國依然不寫,“那你就是默認了,把人帶走吧。”魏西州說著就招手抓人。
“不,我寫,我寫。”說著王誌國趕緊拿筆寫著伍六一的名字。
魏西州不斷在一旁催促著,王誌國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名字寫完,幾人拿出對比,發現後麵的都不用查了。
王誌國也有些傻眼了,手發抖,筆也沒捏住掉在了地上。
目光有些害怕和無助,轉頭間又把目光投向局長。再沒有剛才的鎮定,隻有緊張的發抖的身軀。
“同誌,不如這樣,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讓他多賠償一些伍家的損失,老王平時為人處事還是很不錯的。”
鄭局長站出來替王誌民說著好話。
魏西州看著鄭局長,向身後的士兵招手,“請鄭局長一起回去喝點茶。”
鄭愛國嚇的直往後退兩步,“魏同誌,這事不關我的事啊,我這還有挺多事情呢。”
魏西州卻沒有再說什麼,有些事王誌民一個人必定不是很方便,肯定還有另一個人職位上更方便的。
人被帶走,幾人上車前往四合院方向去,郵局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錢拿到了證據有了,人抓住了,剩下的就看審訊室的凳子硬還是他們的嘴硬了。
剛到四合院林未晚就發現魏西州早已經把人控製住了。
四合院的事說好辦也好辦說難辦也難辦,這事要看誰插手辦。
人群圍攏聚集在伍家門口,看著看守的人員,不少人心裡後怕,這是出了什麼事。
“霸占房屋,不交房租,你們這屬於什麼做派?是想學惡勢力還是過去的地主山賊?”
魏西州看著伍家院子裡的人說著。
“這我們也沒辦法,家裡入不敷出沒錢交租啊,我們也有難處,都說百姓一家親,伍家咱們畢竟做了這麼久鄰居,您也不能不幫我們一把啊。”
李貴娟作為大院裡年紀最大的女人站出來向伍老爺子求情。
“你們才不是沒錢,你們是因為有人罩著就欺負我們不交租金,還把我和爺爺趕出去。”伍六一沉不住氣大聲和李貴娟爭論著。
“你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整條街的鄰居都可以作證你們爺孫倆一直好好的和我們住在一個院子裡,這是兩個人把你們接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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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反過來責怪我們,找這麼多人對付我們,天理何在啊。”
說著李貴娟一屁股坐在大門口拍著大腿哭鬨著。
“住在一個院子,鳩占鵲巢把伍家爺孫倆趕到後麵的破篷子裡居住也算天理的話,您就不怕挨雷劈麼?”
林未晚看著坐在門口的老太太說著。臉上沒有一絲同情反而是厭惡。
“我們沒有,誰能證明他們爺孫住篷子了,你們不要信口開河誣陷我們,想趕我們走就明說好了,何必找這麼多借口往人身上潑臟水。
我這是歲數大了想的開了,趕上年輕氣盛被你們這麼一說真要拿根繩子吊死在這大門口了。”
李貴娟什麼人,十裡八村吵架鬥嘴就沒輸過,家裡兒媳親戚見她哪個不要讓三分。
“我們就是證人,我們與伍家非親非故,我回來看我自己的房子的時候就看見伍家爺孫被你們趕到外麵的篷子裡居住著。”
林未晚站出來說著。
“誰知道你是誰啊,你說不是親戚就不是,你說不認識就不認識。”李貴娟眼睛一翻把頭扭過去。
“是不是今天當著公安,委會,管理部門調查一遍自然水落石出。而且來之前我們的管理人員應該已經全部調查清楚了。”
林未晚說完把主場讓給魏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