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一後退者賞銀百兩!殺十千兩,再賞仙丹一瓶!”
這時,仙師的聲音自高空傳來。
千兩白銀!
仙丹!
這誰能忍得住?
隻不過被貪欲蒙蔽的他們沒有去想,王府哪來那麼多銀子,仙師又哪來那麼多仙丹。
殺!
無數長槍對準了自己人,一戳一個血洞。
有的,甚至都沒有流露想要後退的意思,就被城衛軍當作功勞捅死。
待到衙役壯丁死光,對麵梁軍的氣勢也提升到了。
方從甚至都能看到血煞濃厚的布滿了整個戰場。
“殺!三人封爵,十人封公,百人封王!”
太虛的聲音再次傳來。
不知道是不是法術,就連方從都感覺到了熱血沸騰,想要一殺以換前程。
“馬蛋!跟他們拚了……”
羽林精銳和江湖武者紅著眼衝向敵陣。
絞殺開始。
渺小的人類,如同一個個滾入磨盤的黃豆。
血如雨下。
堆屍成山。
太虛毫不在意,就這麼冷眼看著。
隻有方從注意到,插在戰場中央的人皇旗,正在越變越大,越變越精美。
其上血暈,也開始濃稠起來,猶如實質。
“好好好!”太虛仰天長笑。
方從立刻約束手下朝邊緣遊走。
不隻是催動殺戮的法術,他還注意到一個詭異現象,那就是身有修為的梁皇,沒有針對人皇旗采取任何行動。
他難道不知道魔寶成型後有多恐怖?
同樣的,太虛也沒有阻止梁皇積累血煞,雙方好像商量好的一樣,互不乾擾。
再聯想先前臥底的陰馬浮屠鎖和太虛的血狼,完全就是師出同門的感覺。
“沒準,還真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
隻是這麼一想,方從便覺得豁然開朗。
王府高層一向苟字當頭,若不是太虛前來,沒準還真能守上年,到時候,梁皇修煉十子九母邪功的事,就會鬨得人儘皆知。
如果他能在短時間內迅速突破到築基,然後遠遁,誰都不能把他怎麼樣。
一直拖著,就有可能被各地監察上報師門。到時候,隨便派個煉氣圓滿修士,都能將沒有築基的梁皇捏死。
所以,他必須快速打破僵局讓雙方死戰。恰在此時,太虛出現了……
如果再想遠一點,甚至都可以認為,是某些勢力花二三十年時間,將梁皇和整個大梁都裝了進去。要不,當初涇王母子是怎麼輕易就藩的?而梁皇生下的孩子,又怎麼那麼湊巧的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這是個死局,想活的,全都跟我走。”
意識到不妙的方從當先而行,將手下帶到梁皇祭壇和萬魂幡的影響範圍之外。
他的這番舉動,看起來就像要逃跑一樣,再加上前陣早就被騷操作搞得人心浮動,竟導致有很多人跟著方係一起撤退。
“該死!!”
太虛大怒。右手掐訣,朝著萬魂幡遙遙一指。
新收的數萬厲魄滾了出來,將整個天空變得陰沉如夜。
他接著又撒出無數剪成狼形的黃紙。那些麵目猙獰的厲魄迅速鑽入紙中,化身比牛犢更大的巨狼。
“爾等畏縮不前,就不怕葬身狼口嗎?”
太虛怒喝,指揮群狼將他們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