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階上品,又是專克邪祟的符籙,根本沒有給他繼續存活的機會。
而血肉模糊的梁皇,則如同被烈陽舔舐那樣燃燒起來。
隻是這次的火焰,是煌煌之色,正大光明。
“啊~”
他仿佛聽到了梁皇掙紮憤恨的聲音“原來是你!原來你才是那個屢次壞我好事的修士!真沒想到,竟是一個不起眼的半大小子……但你也彆高興太早,你以為贏的是你?你以為你能逃脫它們?沒有的,所有人都是棋子,所有人……”
方從瘋狂打出破邪符,一張,一張,又一張……
他不敢再聽下去了。
不管梁皇是實言相告,還是故意恫嚇等機會翻身,先把敵人弄死,才是活著的第一要義。
終於,在將破邪符用掉大半之後,方從終於能夠確定,對方死了。
本著不浪費原則,他將右手迅速插入爛肉,運起法訣。
這一次,是源源不斷的渾厚本源,如同大江灌入小湖一樣,瞬間將整個紫府塞滿。
小小的補魂燈,也神奇的擴大了不知多少倍。
他紫府中的星空,在無限壓力下,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星辰。
無數的星辰之力,伴隨著補魂燈火的漲縮,開始了律動。
本源越多,律動越快。
當極快的頻率到達了某個極限,突然,一顆璀璨奪目的珠子,出現在了焰尾。
而他也瞬間將方圓百丈範圍內的一切洞悉於心。
彆說一草一木,就算一絲微風,一粒塵埃,都彆想逃過他的“眼睛”。
神識!
以區區煉氣四層修為,居然就擁有了築基期才能擁有的神識。
但很快,他便從興奮之中清醒過來,將自己偽裝成凡間武者的樣子。
——梁皇最後的話,如果是真的,那就說明,他很危險。有一張看不見的網,在暗中操縱著一切。
以後,他行事當更加小心。
另外,如果有機會,還應該儘快找出真相。畢竟,無論誰,一天到晚活在陰影之下,都會如芒在背。
大戰結束,無論士卒,武者,還是祭壇魔物,都在人皇旗自爆之下蕩然無存。
就連涇王,都被太虛殘忍殺害。
這讓他這段時間的努力,瞬間就變成了笑話。
以後,還拿什麼薅羊毛?
可惜了,他辛苦大半年打下的江山,隻能去彆的地方再找寄主。
方從轉身,正要離開,突然身形一頓。
現在,整個戰場全是黑霧,僥幸未死的凡人,根本就不知道裡麵發生了什麼。
既然如此,他何不乾脆變做涇王?
反正斂息易形訣本就有這種能力。
想到就做。
方從先是將自己的所有東西收進儲物袋,然後再將身上的道袍扯爛,看不出本來麵目。最後,則是運起法訣,將自己塑造成涇王的模樣。
有了神識輔助,這種塑造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片刻後,準備好的方從施施然走進方係武者所在的迷霧。
由於距離交戰地很遠,他們居然神奇的沒有幾人受傷。
“卞強,太虛和梁皇已經兩敗俱死。不過有一個邪修跑了,我要去追殺,以免留下後患。以後,我不在,他們就受你轄製,服從涇王命令。”
“是!”
方係武者大聲回應。
“我先去了,濃霧一會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