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群狂奔而過。
嶦很走運得在角豬沒起來之前先殺了它。
然後他動作敏捷地將鬣射中的兩隻一一結果。
“怎麼樣?留下了嗎?”
遠處,斷帶著十幾個青壯走了過來。
“我們四個人,留下了五隻角豬……”
鬣回道。
“好,你們合格了!”
斷和他帶來的人都很高興。
“隻是篁可能活不了了。”
“是嗎?”
斷環視一圈,找到了篁所在位置,然後吩咐道“你們已經完成了義務,可以帶著一部分獵物和篁一起回去了。如果篁……那就儘量照顧好他。”
“好,阿公!”
鬣扛起了篁,方從扛了一隻豬,嶦則扛起半隻。
他剛剛腎上腺素分泌太多,現在隻感覺手腳發軟。
“你們回吧,剩下的一會我會叫人送回去。”
斷走到眾人前頭,說道“壯小夥們,這些可不夠吃,我們還要繼續。”
其他人轟應一聲,一起遠去。
方從他們則開始往回走。
等到了營地,有婦女和老者迎了上來。
“他怎麼了?”
黎問道。
“角豬沒有被驅散,衝著我們來了。多虧了你的阿紮,連殺兩隻,要不我們都完不成任務。”
“是嗎?”
黎兩眼閃著光芒得看著方從“他好強壯。”
“當然!”
鬣一把摟住方從“不過也有武器的原因。要不我把我的重箭和女人都給你,換你的劍。”
方從點頭“可以。”
這下輪到鬣尷尬了“哈哈……我鬨著玩,我們畏虺人的傳統,是兄弟和武器不能拿來交易。”
好吧。
方從問“完成任務是怎麼回事。”
“也是我們畏虺人的傳統,每次出獵,如果獵物朝我們的圍口過來,我們就必須殺死比人數多一隻的獵物,否則就算脫逃。下一次必須打先鋒,做最危險的事。”
明白了。預防出工不出力。
另一邊,已經有老人檢查了篁的傷勢。
“他還活著。”
老人宣布。
女人和孩子歡呼起來。
然後開始圍著篝火跳舞。
流蘇樣的裙褲,在火焰下擺動地異常好看。
然後老人們排成一排,對著書山上的皚皚白雪叩拜起來。
同時,口中念念有詞。
隨著異口同聲的共鳴越來越大,女人和孩子也跪在了火邊開始叩拜。
方從盤膝坐在地上,儘量讓自己不顯得紮眼。
許久後,老人中的一個突然起身,用刀在自己的額頭劃出一個半寸長的橫目。
血自橫目中流出。
由於皮膚外翻,再加上可以清晰看到頭骨,那被刀劃出的橫目,看起來真有幾分流血眼睛的樣子。
女人和孩子開始轉而叩拜持刀的老人。
他站在火邊,在自己的左臉上刻下一個符號。
接著,又在右臉刻下一個。
“這是神的尊名,是至高無上的道。來,跟我一起念誦。念誦神的尊名,神就會賜給我們無邊的法力……”
老人開口,發出九個拗口的音節。
然後所有人都跟著念誦起來。
隨著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整齊,方從發現,周圍空間開始了顫抖。
石在顫抖,樹在顫抖,空氣在顫抖,大地在顫抖……
甚至,就連天空都開始了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