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方從以自身修為暗中推動,無法凝聚靈力的魏子臼必然瞞不過對方。
“拿去吃吧!”
方從將剩下的黃芽丹扔給大黑老鼠。
老鼠張口吞下,然後老老實實鑽進腳下的禦獸袋。
與此同時,石穴中的房知舉,已經將一應布陣器物收攏。
“陛下,走吧。”
他將打坐的魏子臼叫起,然後慢慢走向驢車。
不知為何,魏子臼感覺他的動作變得僵硬不少。
如果說,以前是一個少年偽裝成老人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一個經常腰酸背痛的中年在偽裝老人。
兩者雖然都不老,但少年的蓬勃朝氣,是中年人無論如何都表現不來的。
他知道其中必有變故,但卻什麼都不敢表現出來。
驢車在房知舉指揮下很快上路。
奇怪的是,自從到他手裡,那驢不僅不再需要吃喝,甚至連夜晚都如履平地。
“陛下,陛下……”
魏子臼有些慌,忍不住開始在心底呼喚。
“魏道友現在已成修士,以後與我道友相稱即可。”
“不敢不敢……無論怎樣,我都是陛下道院的一名小小教習,即便有所成就,也是蒙陛下所賜。我聽景統領他們在談到陛下時都稱主公,就不知我是否也能一樣……”
“可以!”
方從收下了魏子臼的效忠。
畢竟一路跟來,對方也算通過了他的考驗。
“請問主公,我那發妻現下是什麼情況。”
“你放心,我已命封成實將她接往臨陽,以後就留在坊市做事。”
魏子臼大喜“多謝主公。”
他自是知道,臨陽乃大梁腹心之地,沒人敢在那邊隨意造次。
其實,方從一直綴兩人後麵,還沒安排婉娘,但那又如何,他的神識現在已經可以覆蓋三州,給封成實傳令即可,連人都不用回去。
一路顛簸,不知過了多久,房知舉又讓驢車停下。
“陛下,這裡又是個風水寶地。大約五十多年前,金國鐵騎攻梁,梁皇糾結百萬雄兵出征,誰知卻被圍在此處,切斷了水源糧草……此戰,金國坑殺梁兵三十萬,就埋在這個堡中,經過近一甲子的孽變,已然成了氣候,正合陛下所用。”
“好……好……”
魏子臼越聽越是心涼。
他這一路,怎麼走,走多遠,何時停下,在哪練功,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幸虧婉娘識機,讓他早早投靠了主公,否則一路下去隻怕連三魂七魄都彆想保住。
“陛下請在此稍待,微臣前去布陣。”
斑駁銅釘,嬰兒頭骨……
又是那一套布陣器具,隻不過其中的濃血,卻是路上房知舉屠掉一座軍營所得。
“請陛下繼續修煉吧。”
地蛞屍煞大陣很快沿巨大的土堡布好。
激活後,房知舉又從懷裡取出一個很像脊骨的罐子。
魏子臼心驚膽戰地接過。
他已經被方從告知,這玩意是真的脊骨。
房知舉的脊骨。
那種移魂邪術,似乎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保證效果。
或者它本來是一次性的,但他為了控製過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嗬嗬……陛下放心,今晚必能突破煉氣二層。”
看著魏子臼吞下丹丸的他似乎終於放心“微臣去外麵看看,千萬彆被不懷好意的劫修盯上。”
他剛出石穴,魏子臼就想吐出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