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從懷中取出一塊脊骨。
比前麵幾塊都窄,看起來像是屬於頸椎部位。
魏子臼無奈,隻能接過吞下。
房知舉這才滿意地掐訣。
廟外的驢子跑了過來,跪地將他馱起。
魏子臼則背著天子劍上馬。
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來到明京門下。
“站住,你們乾什麼的?”
按規矩,天亮之後,打乾治門首先入城的,應該是給皇宮送水的車隊。
此時,一驢一馬搶在前麵,就讓守城兵卒顯得有些失職。
房知舉卻不管這些,有氣無力地道“大膽!皇子臼入城,你敢阻攔?”
兵卒們聽後哄堂大笑
“哈哈哈……皇子……”
“在哪呢?皇子在哪呢?”
“你說他?他要是皇子,那我就是皇弟!”
“穿著戲袍,人模狗樣!”
“就敢冒充皇子,也不怕被砍了腦袋!”
……
原來卻是房知舉並不明白凡間建製。
他隻以為明黃,華麗,看起來威風就是龍袍。
卻不明白,真正龍袍主打端莊威嚴,繡得五顏六色的隻有可能是戲服。
他怒道“找死!”
一揮手,兵卒魂魄便全被抽了出來,填進黑袋。
砰!
十幾具屍體同時摔倒。
圍觀群眾還沒反應過來,仍津津有味地看戲。
“哎喲,這是哪一出?”
“臥倒勾槍,專攻下九路,尤其是馬腿。”
“瞧瞧,整齊劃一,沒少練啊。”
“那可不!”
……
房知舉嫌聒噪,再揮手,將他們的魂魄也塞進了黑袋。
遠處眾人終於反應過來,嚇得四散奔逃。
房知舉這才滿意地催動驢子,朝皇宮前進。
一路上,奔逃的眾人起到了淨街效果,讓他們暢通無阻地直達宮門。
魏子臼看著門上刻著的三個大字,念道“禦極門……”
至此,記憶與現實終於有了某種程度的重合。
一個守門將軍跑過來驅趕道“大膽,這裡是你們能來的,還不快滾!”
原來,他也把一身戲服的魏子臼當成了胡鬨之輩。
房知舉這次卻不殺了,而是冷聲道“去通知你家皇帝,就說皇子臼回來了,讓他趕緊禪讓皇位。”
“皇子……臼?”
那將軍畢竟是帝國高層,因此是知道有臼這麼一號人物的。
他再抬頭,看向馬背上的中年。
果然眉眼間有幾分皇帝的影子。
想了想,他躬身問道“閣下……真是皇子?”
魏子臼答道“幼時外出避難,如今剛回,如假包換。”
將軍見回答的與他所知相符,不由信了,躬身道“拜見殿下!”
房知舉不耐道“莫玩虛禮,快去通知你家皇帝。”
那將軍隻得反身,先與同僚商議,然後再頂著盔甲,朝大內狂奔。
房知舉卻沒有等待的意思,直接道“陛下我們走。”
說完當先而行。
嗆!
守門的侍衛見此,全都抽出了武器。
“殿下!非詔不可入宮,請恕臣等無禮。”
房知舉冷笑“嗬嗬嗬……”
黑煙閃過,所有人全都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