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因公乾在鶴樓飲食。
鶴樓掌櫃,是當朝三公主家奴,聖上所出,因此嫌疑不高。
晚間,曹德彰回衙歇息,未會見可疑人物。
四日前,有多家賓客前來道賀,但因叫魂邪案緊急,未見,亦未收禮。
當天曹德彰雖未出門公乾,但在縣衙簽發七道令牌,鎖拿了十三戶人家。
經審問,十三戶中隻有兩戶嫌疑最大。
下令羈押兩戶,其餘放出。
三日前,有裡正舉告,庶民鞠大形跡可疑。
曹德彰簽押拿問,審訊後得知是撿了一枚黑色珠子,想要售賣。奈何人皆不識,所以才多方聯絡打探,被人注意。
案結。
鞠大昧物不報,因涉案價值不高,申斥放歸。
黑色珠子亦因此未入庫房。
二日前,有密告馬褲坊有異動者。曹德彰統領快班前往搜查,最終查實駙馬杜威販運私鹽,因涉勳貴,將案件移交有司。
下午奉詔入宮,不知詳情。
一日前,即事發白日。會見崔侍郎、王都尉等諸家公子。
當日審案三起,皆無嫌疑,放歸。
午飯為侍妾柳氏親手所做。
當夜無事,第二日卯初(淩晨五點)有更夫聽到慘嚎。
數聲後,房中傳來女子哭聲。
縣衙眾人皆被驚醒,詢問才知曹德彰過世。
更夫更是明確聽到三聲“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這……“
丹陛下,王顯聽完供述,愁得直皺眉頭。
涉案人員已經審得差不多了,就這點供述,哪怕神仙都毫無頭緒。接下來,可怎麼向聖皇交代。
現今的聖皇可不比當初。
當年追隨她的老人,已經賜死的賜死,流放的流放。
就算他的父親,高至宰相,半年前也被奪爵貶黜。
如今他他這關隻怕不太好過。
“三位愛卿,可有線索?“果然,龍輦上傳來女皇有些不耐的聲音。
她剛剛已經睡了一覺。
醒來也沒收到什麼好消息。
“回聖上……“王顯跪著想要尋找托詞。可惜,想了半天也沒找到。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張宗張昌嘻嘻一笑道“回聖上,已經差不多了。
“哦?”大宋女皇曹泠總算睜開了眼“究竟怎麼回事?”
張宗道“聖上且安,目前隻是猜測,想要服眾還需要一些證據。”
“卿自為之!”曹泠再次閉上眼睛。
張宗轉過身,看向被審的眾人“那黑珠,爾等可知去了哪裡?”
“回大人,我知道……”
“我知道……”
“我也知道……”
一時間,好幾個人同時搶答。
張宗一指貼身侍女“你先說!”
那侍女道“是曹大人,曹大人收了起來,並時常把玩。奴婢曾聽大人自語說‘這珠子用料見所未見,便又無甚神異之處,當真古怪!‘”
“還有嗎?”
“有有!曹大人死後,那珠子不知怎麼的,被卡進了嗓眼。報喪後,曹家長輩過來,說既然已經噙入口中,想是天意,就沒命人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