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集仙殿門房,大跟宮殿一樣,彆說睡幾個人,就算睡幾十個都綽綽有餘。
門房內無塌,隻有被褥。
方從抱了床新的鋪在角落。
還沒來及躺下,就見柳氏也抱著被子走來。
王念先連忙阻止道“賽夫人,雖說你和賽大神是夫妻,但在陛下門外,卻不適合同床共枕……”
那意思,明顯是怕他們半夜興起,上演活春圖卷。
萬一被女皇聽到,宮女太監們還要命不要。
“如此……那我離夫君遠些?”柳氏指著距離方從約摸三丈的一個地方。
王念先考慮了一下,道“可!”
方從心裡卻暗怪他不講原則。
這種時候,不應該把女的趕到另一邊嗎?隻距離三丈有個鳥用。
柳氏在得到許可後,開始鋪被。
方從注意到,草人由始至終都沒有離開她的肩膀。
不管她的身軀處於什麼位置,哪怕弓身,草人和草人頭上的紅布,都沒有任何脫落的跡象。
“唉,也不知道牛頓的棺材板能不能蓋住!”他乾脆鑽進被窩,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誰知,他這邊剛睡好,那邊就有一個太監,從外麵急衝衝跑進門房“快!快稟告陛下,就說犯人死了!”
“什麼!”同樣躺好的王念先一躍而起。
他全程參與了今夜的護駕,因此知道,為了複活石寬費了多大勁。
事實上,在方從沒到之前,女皇已經叫了四五波人,試了七八種方法。
好不容易複活,如今又死,還不知道要折騰多大動靜。
但他驚歸驚,卻還是讓其他值班太監入內稟告。
片刻功夫後,集仙殿開始雞飛狗跳起來。雲鬢衣衫不整的女皇,二張,一起匆匆跑向假山。
王念先和方從隻能跟著。
等到了地下,第一眼便看到,被剝了一半皮的石寬怒目圓睜,軀體發硬。
“怎麼回事?怎麼又死了!”女皇急嗬。
那受命的近侍連忙跪下道“回陛下,那逆賊先前還好,等問到具體勢力,以及包庇官員,竟死活不說。沒辦法,奴婢隻能讓活扒皮動手,嚇唬一下。誰知,胸腹的皮剛翻開,就把他活活駭死了!”
“你可真有用!”女皇此時,真恨不得將太監拉出千刀萬剮。
但她也明白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於是扭頭問二張道“可有什麼救命的法子?”
張宗走到石寬麵前,探了把鼻息,然後道“陛下,已然死絕,回天乏術。”
女皇又看向方從“賽太祝,可有什麼手段?”
“陛下,上回我都無能為力,更何況又死一次……”方從怎麼可能沾包?立刻一推三六九。
“朕倒忘了,是你家娘子。”她說著,又看向柳氏。
柳氏卻似乎根本不明白什麼意思一樣,隻傻傻站著,並不接話。
“柳氏!柳氏!”有太監在她旁邊小聲提醒“陛下問你,能不能再把此人救活。”
“啊?”柳氏大吃一驚道“我……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