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旨。”
方從抱拳,剛想退出大帳,就見女帝臉上赫然出現了第二塊老年斑。
那女帝也不白給,通過方從眼神立刻反應過來。
她伸手,從頭側取出自己的銅鏡,照看之下,神色大變。
原來,那斑竟長在眼角,想遮都無法遮住。
“賽愛卿,當真沒有辦法嗎?”她手足無措地開口。
方從道“實在沒有辦法……要不撤去法術試試?”
撤去法術,一是可以停止消耗潛能。
二是麵容蒼老,多幾塊斑就不顯得突兀。
誰知女帝聽後,卻像被毒蛇咬了一樣繃直身子“不可!萬萬不可!”
她慌裡慌張開始在被內亂摸,沒用多久,便將一個黑色袋子並一張柔軟人皮攥在手裡。
正是當初得自溫成服的無名功法和儲物袋。
“退下吧。”
就仿佛酒君子終於捏住了酒杯一樣,女帝瞬間恢複冷靜。
方從知道勸說沒用,便乾脆退走。
。。。
另一邊,張嚴完成覲見後並沒有恭喜自己的“老爹”,而是直接回帳。
這番場景落在有心人眼裡,便難免議論
“晉王爺是個知進退的,明白自己一門雙絕,不宜相互勾連。”
“是啊是啊,這朝臣外藩是不好互相聯絡。”
“就是可憐了他們一家子……現在連僅存的父子都不能相認。”
“要說忠心,這滿朝還隻有這對父子,當真是我輩楷模!”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一齊點頭。
無人表示不服。
除了他們都有求於張昱外,要說為了聖皇,一口氣殺光全家,估計誰都做不到。
人家那滿庭的富貴,都是用人命換的。
但這些誇讚,落到張嚴耳中,卻不是那麼有滋味。
他的“父親”,殺了他的全家。
全家!
張嚴攥著拳頭,掀起帳門。
上仙公主仍被捆著,橫躺於地。
見他進來,公主用嘶啞的聲音開口道“哈哈……這大半夜的叫你去,是不是召你臨幸?我那母親最愛乾的就是搶我男人。你道當初張宗張昌是我自願獻上的嗎?還不是酒宴上被她瞧上了眼,我若不主動獻,隻怕得挨一頓好打。臨時的野男人都搶,你這終生的男人肯定也不會落下……怎麼樣,我那母親功夫如何,是不是比我更能耐。好多麵首都這麼說,但本宮不服!”
“不服,本宮就也去搶她的男人,她頭夜玩了誰,本宮第二天就要跟著玩一遍,到底試試誰更厲害……”
張嚴怒道“住口。”
公主笑道“哈哈哈,是不是被她一次迷了魂?開始維護起來了?還是說,你在吃醋,吃本宮的醋?男人,可不都是那樣,明明是癩蛤蟆,攀上了天鵝,就幻想著天鵝是初蕊,一輩子就隻癡迷他一個,真是做得好一場好夢,也不瞧瞧自己的長相!你知道你有多醜嗎?醜到讓本宮惡心。本宮什麼時候拿正眼看過你?就憑你,也想品嘗本宮的滋味,做夢!你這蠢貨,隻配跟那個老白菜邦子鬼混……”
張嚴再次道“住口!“
誰知上仙公主笑的更加歡暢“本宮不住口怎麼了?你本來就醜,不僅醜,還蠢!蠢到什麼程度?滿封京都在笑話你是白癡,做什麼都被人當槍,莫說本宮,就便是給本宮端屎端尿的婆子,都看不上你!我呸,醜鬼!蠢豬,難怪你要死全家……”
她說彆的,張嚴最多隻是覺得聒噪。
但辱及死去的母親,弟、妹,張嚴就忍不了了。
砰!
重重一拳,砸在上仙公主手上,將她的手臂徹底砸斷。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