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兵卒毫無所查。
他們隻是覺得,今天女帝的聲音聽起來更為舒適。
然後,八俊鋪排龍椅。
女帝就坐。
“諸位愛卿久候,這就用膳吧。”
“謝聖皇!”
百官再次行禮。就坐。
這一次,遠處的兵卒就沒有跟著一起。
他們早就團團圍住肉鍋,就等著下令開夥。
女帝夾起片肉食,放進嘴裡。
群臣這才拿起簡陋的木箸,紛紛開吃。
“用飯!”候良將命令傳遞給偏將,偏將再傳遞給校尉,校尉傳給夫長……就這麼,整座軍營開始逐漸用餐。
女帝那邊,卻是以手帕遮麵,將剛剛吃進嘴的肉片吐出。
然後,她就一直端坐著,一動不動。
不止是她,就連平時嗜肉如命的八俊,對麵滿桌燉烤,都懶洋洋得提不起興致。
董國邦與候良互看一眼。
張嚴通過特殊渠道,對方從道“主公,我感覺他們不對,很不對,就像三魂七魄被分成了成千上萬份一樣。可能是中了某種法術……”
方從答道“靜觀其變。”
於是張嚴不再說話。
另一麵,張昱則乾脆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到底在玩什麼玄虛。
很快,一頓飯吃完。
有士兵上前,將眾人麵前的幾凳全部撤除。
於是,一眾文武全都擦嘴整衣,然後按班次排列。
女帝等差不多了,這才開口道“諸位愛卿,此地雖簡,但勉強也可當做朝堂,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於是,候良首先出列,道“啟稟聖皇,臣有事啟奏。”
女帝點頭道“奏來!”
候良道“自兩日前,陛下平定叛亂,就一直有或大或小的潰兵隊伍前來投誠。臣已命人將他們分彆看押,並詳加審問。其中有自言原屬禁衛營的,一直堅持作戰,最後被夜襲衝散。也有同樣禁衛營的,聲稱自己沒有接到命令,所以一直在駐防地警戒,後來有邪修大肆屠殺,所以才往遠處奔逃……另外一些,則是京營,說是奉命前來護駕,後來前營不知為何炸了,狼奔豕突,將他們的營地被徹底衝散,如今聽說聖皇在此,所以前來聽後差遣……”
女帝靜靜聽完,然後問“你怎麼看?”
候良道“有說實話的,比如聲稱堅持作戰的禁衛營,就多數帶傷,並且隔離審訊,也相互之間印證,確實在作戰。但大部分都是狡辯,或心存僥幸,或待價而沽。還有一些乾脆就是亂黨,隻不過他們都口口聲聲,接到了上峰命令,不得不遵命而行,自身也不知到底在乾什麼……”
女帝冷笑道“不知自己在乾什麼,好一個不知自己在乾什麼!”
她笑完,又問“依你之見,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