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個戴著墨鏡,氣息令人厭惡的黑西裝男人冰冷地說出了薑婉容的身份信息,以及在國內的相關家族情況,並威脅她跟他們走,否則她的家人必死無疑。
薑婉容緊張之餘並不害怕,四妹曾說過,小辰送給她的手鐲,無論何種境況下都會護佑她的安全,她對此深信不疑。
果然,有人帶著惡意想上前抓住她,在靠近她半米範圍內時,突然毫無征兆無聲無息地倒地身亡。
這一幕嚇壞了所有人,黑西裝男人惱羞成怒,立刻打開了視頻通信儀器,畫麵中顯示的是一位年方二十的女子,薑婉容認識她,那是族裡的一個堂妹,正在阿米利加另一所大學留學。
黑衣人衝著對講機說了一句動手,畫麵那邊槍聲響起,堂妹腦門上出現一個血洞,瞬間癱倒在地。
畫麵那邊傳來淒厲的哭聲,一名中年婦女撲過來抱住地上的女子嚎啕大哭,卻是堂妹陪讀的母親。
黑西裝男子冷厲說,如果薑婉容不跟他們走,那薑家的人,包括薑婉容的父母,還有葉輕柔,都將步此後塵。
薑婉容悲痛萬分,在根本不知道原因的情況下,隻能選擇跟他們走,她並不完全相信這些人真的能夠傷害到薑家和四妹,但是她不敢賭。
在這個逼仄的小房間裡不知時間,但是感知過去很久,沒有人和她說話,也沒有人告訴她為什麼,隻是會突然有人衝進來,帶著稀奇古怪的各種裝置,想用各種手段將她製服,但是無一例外都命喪當場。
於是這些人開始用下三濫的手段,長時間不開燈,不給她食物,或者放出巨大刺耳的噪聲,折磨她的精神與身體。
如果換做是平常人,早就精神崩潰任由他們擺布,但是手上的鐲子散發出溫柔的能量,滋養著薑婉容的身心,讓她平和、安詳、淡定,沒有任何饑餓感,甚至於連排泄都不需要,這才讓她支撐到了現在,她堅信方道辰會來救她。
而此刻,心念的人就在眼前,薑婉容心理防線瞬間崩潰。
“你怎麼才來啊……”
和葉輕柔那一聲不同,薑婉容聲音中浸透著無儘的委屈、酸澀、痛楚,無聲的淚流淌著,成海。從護身寶器反饋的信息,方道辰知道薑婉容遭遇的一切。
方道辰大慟,上前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親吻著她的秀發,顫抖著說對不起。如果他受到攻擊的第一時間就淩厲反擊,而不是隨著蟲子去探索寶藏,薑婉容就不會有這樣的遭遇。
幾十枚花生米大小,圓溜溜銀燦燦的圓丸悄無聲息落地。這幾十顆從淩霄城城主府中搜尋到的道兵,今天要大開殺戒。
方道辰冷漠地用神念傳下指令“築觀,震懾天下。”
幾十枚銀丸仿佛有生命一般,整齊地滾向房間鐵門,毫無阻滯地穿透而過,然後迅速膨脹變化成幾十個兩米高,全身銀光燦燦的無麵人,兩隻小臂的前端是兩把鋒利的長刀。無麵人迅速地分散開來,地下基地的牆壁對他們沒有絲毫阻礙。
尖利的警報聲驟然響起,伴隨著劇烈的槍聲和淒厲的慘叫聲,整整回響了半個多小時。
房間裡寂靜無聲,薑婉容將自己深深埋在方道辰懷裡,緊緊地抱著他,仿佛要將自己融入他的身軀,貪婪地嗅吸著令她迷醉的氣息。
這就是我薑婉容的男人,不論前路如何,我都陪伴在他左右,哪怕刀山火海,直到天荒地老。
感受到薑婉容的心緒,方道辰更加自責,他挑起薑婉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上去。好沉醉、好窒息,薑婉容癱軟如泥。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方道辰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婉容姐,跟我走,我們去找始作俑者,藍星的秩序從今天開始,必須重新建立。”
“嗯……”薑婉容的心都要融化,這個用最溫柔的語氣,說最狠的話的,就是我薑婉容的男人。
滿頭花白短發,一臉剛毅的阿米利加大元帥蒙馬靠坐在指揮室大班椅上,聽著天坑礦場最近的搜索情況簡報。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他心神不寧,右眼皮經常性的突然狂跳,總令他想起華國預測禍福的古老諺語。
蒙馬自嘲一笑,自己真的是老了,肉身消滅這樣一個危險分子,都能讓自己感覺到心神不寧,年輕的時候可不會這樣。
也罷,人還是要服老的,等此事過後,他就向國主請辭回家養老,機會讓給年輕人吧。說不定這些表麵順從的小家夥心裡,早就恨得牙齒癢癢了。
突然,一股巨大的毛骨悚然感降臨,讓蒙馬全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他猛然伸手摸向腰間的槍械。
呲的一聲輕響,蒙馬隻覺得手腕一涼,隨即失去了對手掌的掌控。而隨著啪嗒一聲,蒙馬的手腕掉落在地。
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此時他才感覺到巨痛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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